“小師父,可以麻煩跟先生通報一下嗎,我們是真的有急事啊!”
面前的男人焦急地拱手懇求道,汗水沿著他的皺紋流到了下巴,斑白的鬢角寫滿了滄桑。
端得是一副悽慘萬分的樣子。
知道真相的鬱鯉嘴角抽了抽,但面上到底是穩住了。上前將男人扶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同情地說道:“唉,你可真是執著,沒辦法,我再去試一次吧。”
此時,兩個勞工打扮的人正蹲在道觀的牆角邊上,看著那女人半晌後將男人帶進了道觀。
“哥,這道觀裡的娘們說不定真有大本事,你看那老頭天天一大早就來這裡等著,就為了見她一面。”
被叫做哥的刀疤臉男人咧嘴笑了下,傲然說道:“不枉我們在這塊蹲點蹲了四天,待會我們就直接衝進那個道觀裡。”
“搶劫?”小弟顫顫巍巍地問道。
刀疤臉給了他一巴掌:“衝進去買符咒!搶什麼劫,你是覺得哥打得過裡面那個道姑?”
小弟“哎喲”一聲捂住了頭,也不敢問既然不幹偷雞摸狗的事咱倆蹲牆角幹嘛。
…
道觀內。
鬱鯉坐在石凳上,看著靈姑給請來的託結算工資,末了還塞了他一張符籙。
男人在門口悽慘的樣子已經全然不見,這會翹著二郎腿數著錢,確定數目沒錯點了點頭,又用指尖夾了那張符紙,仔細看了看上面的紋路,驚訝地說道:“先生,原來你真不是賣假貨的啊?”
鬱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靈姑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下。
靈姑約莫40來歲的樣子,眼角細微的皺紋沒有影響她清冷的氣質,反而為她帶來了幾分肅穆,長長的青絲垂到了腰部,整個人端得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雖然真正的高人也不會給自己道觀找託就是了。
靈姑沒好氣地跟男人吐槽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近有一批人也在附近賣符,價格比我這便宜了一倍多,要是質量過關也就算了,偏偏我去買了一張一瞧,嘿,連三清和三屆公都沒搞明白。”
男人也是個懂行的,小心地將符籙塞到了衣服內襯裡,深有同感地說道:“這年頭,以次充好的是越來越多了,您放心吧,我回去給您多宣傳宣傳。”
看出了靈姑是有真本事的,他連忙換了敬稱。
送走男人後,靈姑讓鬱鯉把她昨日畫的符擺上來,一一查驗後,讚道:“你這符越畫越好了。”
何止是好,靈姑從沒見過這樣四天能畫出來有效符籙的天才,但她清楚自己這小徒弟蹬鼻子上臉的性子,於是只矜持地點點頭。
對這徒弟越滿意,靈姑就越擔憂,摸了摸她的頭,惋惜道:“你說你,什麼時候來不成,非要這會子來,遇上這天大的禍事!”
鬱鯉:“……”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有天大的禍事,我才會被遊戲丟進來。
她心裡清楚靈姑所說的禍事是什麼,這城裡有兩大家族,一家姓李一家姓楚,李家當家的老祖宗死了,正準備辦白事,好巧不巧,楚家的小少爺也要娶親。
兩家這紅事白事一起遇上了,按常理來說,一般辦紅事那家改個婚期也就完事了,畢竟你不能讓人老太太硬生生躺棺材裡躺幾天吧,先不說人能不能瞑目,那些子哭喪的後面幾天都要哭不出來了。
但兩家好似把辦喪葬嫁娶當成撐場面的事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於是,就這樣,兩家都預設把紅白事一起辦了。
玩家們進入副本恰好是李家老祖宗剛去世的時候,鬱鯉本以為紅白撞煞熬過去副本就結束了,沒想到這次副本無時間限制。
鬱鯉是這批玩家裡醒的最早的,先前她看過論壇一個經驗貼,說無時間限制的副本大機率是對抗賽,會有幾方不同勢力參與,因此才無法設定時間。
於是趁著眾人還沒醒來的功夫,她就化形潛入了附近的河裡,準備暗中觀察一下誰是她的隊友。
沒想到,其他人拿到的任務都是“調查楚李家族之間的恩怨情仇,並幫助其中一家獲得最後勝利。”
而鬱鯉的則是“化解紅白撞煞”。
一發現自己的任務與其他人都不同,鬱鯉腳底抹油一樣直接開溜,然後就看到了這家道觀。
倒不是這道觀有多顯眼,而是外觀上看與現實裡消失的那座幾乎一模一樣。
她心頭一凜,走上前想察看,卻忽略了自己化形後的虛弱期,直接倒在了道觀門口。
後來發生的事就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