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鯉滿意地看了看那評語，唯一的遺憾是這妖怪字太醜了，不過這也不是他們的問題。
剛才被所有客人嫌棄是真的氣到她了，現在不止好評率100還有這麼一張評語，明天他們應該就能擺脫今天晚上這個尷尬的處境了。
一旁的屠夫跟豬十三對視一眼，看著這女人很滿意的樣子，腳底抹油就想趁機逃跑，然而楚和玉一眼投過來，他們又不敢動了。
“緊張什麼？”鬱鯉收好了紙，笑著拍了拍屠夫的肩膀，好在剛剛他已經被楚和玉逼著把衣服穿上，不然這會可能胳膊也沒了。
屠夫心道你換成是我也緊張，但面上又不敢說，只好低著頭尬笑。
“我有點事要問你們，問完了再走也不遲嘛。”
雖然知道她要問的問題大概不是什麼好回答的，但兩人還是多了幾分期望，連忙點頭表示配合。
“你們這的客源是哪？”
誰知鬱鯉一上來就丟擲一個重磅炸彈，屠夫直接愣在原地，不知道她怎麼會想到問這個，用眼睛去瞪唯一倖存的豬十三，見對方心虛地低頭，心裡就知道是他洩露的。
想到背叛那位的下場，屠夫一陣窒息，這不就是前有狼後有虎嗎？
他眼睛滴溜溜地轉，鬱鯉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壞主意，冷笑了一聲，“別想著裝傻或者騙我，你們背後的人要是不能做到把我們全滅了，不管你跑到哪我都一定先把你宰了。”
屠夫：“”
他臉上冷汗直冒，現在這個選擇已經不是在生死之間選了，而是怎麼選才能活得更久。
一旁的豬十三已經癱坐在了地上，屠夫好歹還能堅持吐槽道：“我說了也要死，不說也要死，有什麼區別？”
“怎麼沒有？”鬱鯉笑了，用蠱惑的聲音說道，“誰說你一定會死，等我們找你背後的人算賬的時候，你覺得他還有心思找你麻煩嗎，那會你不能趕緊跑遠點？”
說的也是哦。
屠夫徹底被說服了。
“行，那你要發誓，我說了以後你就放我走。”
“沒問題。”鬱鯉爽快地答應了，當場起誓道只要他說了，就放他走，不再為難他，違者天打雷劈。
這些修道的人最注重名聲和信譽，屠夫這才信了，寫了個名字遞給鬱鯉：“這人你可以在市裡面高層找到，我基本只跟他一個人交易，他背後有沒有別的客戶我就不知道了。”
鬱鯉接過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有猜測對方應該是市政府裡的人，根據之前的顧客和街道旁邊的觀察，這座城市的異狀在鬱鯉看來多半都跟那個人脫不開關係。
“嘿嘿，那我走了？”屠夫搓了搓手，準備趕緊離開跑路，生怕被人追殺，然而他剛轉身就覺得心口一涼，一把魔氣鑄成的劍直接將他捅了個對穿，黑氣的魔氣貪婪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他甚至連一絲血跡都沒看到。
“為，為什麼？”
意識殘留之際，他回頭盯著鬱鯉，想看對方被雷擊的樣子，卻見她臉上一絲慌亂都沒有，正跟楚和玉唸叨著：“笑死，我只說我不動手，這不是還有你嘛，而且誰說放他走要以活人的形態啦。”
豬十三在一旁看得直抖，然而鬱鯉卻放過了他，讓他帶路去找剩下還活著的人類，順便還將那幾筐豬妖的屍體推到了傳送帶上，想著要是那背後的人收到這些東西神色應該會很精彩。
可惜估計是白天這些豬妖已經清理掉了一波人類，現在除了先前鬱鯉他們看到的那些人，也所剩無幾了。
鬱鯉將他們都放走，眾人出來後先是抱在一起放聲大哭，再鄭重地感謝兩人，語氣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已故人的悲傷。
只是這人太多，而且大多都已經受傷或者脫力，光靠他們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去的。
鬱鯉覺得有些頭疼，轉頭看向正躲在一邊減少存在感的豬十三：“你們這有手機什麼可以跟外界溝通的東西嗎？”
豬十三默默地點頭，出賣了自己已經在黃泉路上的老大，“他身上要是沒有的話，那就是在監控室裡。”
明亮的監控室內。
鬱鯉看著那巨大的螢幕和無數的分屏，沉默了一瞬，有些困惑地問道：“既然有監控，為什麼他來的時候還一幅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要說他是裝的，那也不能夠啊，誰能裝得把自己和下屬都裝死了？
豬十三撓了撓耳朵，他其實也很疑惑，老大平時最喜歡盯著監控看他們有沒有在摸魚了，怎麼可能今天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