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貪勿躁?”
“不要貪心不要急躁?”章向文猜測道。
錢薇薇道:“也有可能是不要貪小便宜的貪?”
徐天昂思索良久,“那躁有沒有可能是不要發出噪聲。”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看向他,徐天昂愣了愣,“怎麼了?我說對了?”
鬱鯉無情地說出真相:“噪聲的噪是口字旁的。”
徐天昂:“……”好無助。
“這兩個字的範圍太廣了。”鬱鯉搖了搖頭,“先進去看看才能確定。”
然而裡間的集市是一個個如同複製黏貼一樣的攤位,就連店主的長相都一模一樣,只有店門口的序號才能辨別它們之間的不同。
看來光靠觀察肯定是不行的,還是得去問問店主。
“老闆,這裡香怎麼賣?”依舊是徐天昂打頭陣。
“一百一份。”
“你這香有區別嗎?”
“沒有。”
“沒有更好的香了?”
“沒有。”
章向文聽著這一板一眼的回答,眼角抽搐地跟兩人小聲吐槽道:“我昨天問鎮子上的npc就是這種感覺,像在跟某寶客服聊天一樣。”
徐天昂轉身攤了攤手,“行吧下一家吧。”
總共六個攤位,一圈問下來也沒多久——歸功於實在沒有什麼好聊的。
鬱鯉看了看自己記的筆記,總結道:“六家店,有四家只賣一種價格的線香,分別是25,50,75,100元,剩下兩家店分兩檔,一家的是125和200,另一家是50和100。”
“那兩百的是不是可以排除了,我們好像買不起。”章向文數了數自己的錢,露出了拮据的微笑。
鬱鯉摸著下巴想了想,沒法直接下定論:“我們還不知道分兩種檔次的不同功效到底是什麼。”
“那店老闆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選項啊。”章向文苦惱地扒著自己的頭髮,從昨天那一遭開始他就很煩這種跟客服一樣的npc,就這麼一對比,村長都眉清目秀起來了。
村長:“?”最近怎麼老是打噴嚏。
其實他們如果知道一切,就不必如此苦惱。
因為鬱鯉發現自己靠近那些香的時候,能看到它們散發出微弱的金光,而不同店的金光是不同等級的,有弱有強。
其實之前在山谷那裡回去的路上,錢薇薇就偷偷問過自己,為什麼自己當時什麼都沒看到,她卻能提醒徐天昂有危險。
鬱鯉這才驚覺,有些自己看得到的東西,正常人是看不見的。好在當時徐天昂拉滿的戰鬥直覺讓他也有所預感,就沒有深究她的發現。
但也給鬱鯉提了個醒。
現實法治社會都有財不露白的道理,何況事關生死的逃生遊戲呢?
她不是不想信任隊友們,只是考驗人心是最沒必要的事了,就是這因為幾天的相處,在乎這份情誼才更要保持該有的距離。
因此她不能暴露自己能看出香火區別的能力,她猜測這能力多半來自那道士所說的,自己在做噩夢的時候身上沾了陰氣,位於陰陽交界處,所以能看到常人不能見之事。
除此之外,她也想在保全自己的同時給隊友一些幫助,那應該怎麼做呢?
鬱鯉默默綴在三人後頭,陷入了沉思。
她聽見錢薇薇開口道:“能不能問問那些在買香的npc啊,他們看起來都直奔目標的,估計會知道怎麼買?”
對啊!這不是還有npc嘛!
鬱鯉茅塞頓開。
若說自己處於陰陽交界處,那她能看見的這些npc肯定也能看見。
如果換成一般玩家,這麼多人流量的npc一個個觀察去哪家店買了什麼香來分析哪家店物美價廉,當然是天方夜譚。
但是鬱鯉不一樣啊,她是知道結果推過程,已經知道了該選哪幾種香,再根據方位看人數,自然難度降低了不少。
不過鑑於觀察需要時間,她也就暫且默不作聲,低調地跟在後頭,順便研究一下那張牌子上寫的字。
錢薇薇的想法也給了其他兩人思路,他們一路上問了不少npc各種問題,但不知是不是沒有觸發關鍵詞的緣故,對方都像啞巴一樣不開口。
鬱鯉見眾人白繞了一大圈,正靠在牆邊沮喪休息時,適時開口道:“我知道該去哪幾家買了。”
“什麼?”
“那家七十五的,還有那家兩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