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縣?”李克眉頭微微皺起。
這軍方的人怎麼就打算將異獸轉移到平縣?整個燕州那麼多地域,偏偏選擇了自己的根據地。
自己的親人雖不在平縣,但張彪等人還在大壩基地,並且大壩基地裡的那套靠山別墅被子還沒滾熱就要淪落到別人的陰謀裡。
李克剛聽到時便感覺這計劃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禁怒氣上頭,但轉眼一想,軍方的人應該不認識自己。
若有陰謀,也應該是針對別人的,比如說大壩基地的軍方。
李克嚼了嚼筆蓋頭,其實他猜的沒錯,這次將異獸轉移到平縣並不是偶然,而是為了對付大壩基地的軍方,對付他們的部長鍾懷民。
一天前
軍方主樓,部長辦公室。
宗心正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他看著軍浩然審視了半分鐘,道:“這鐘懷民呀鍾懷民,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跟著我們費司令重整乾國的秩序不好,非要站到老一派的那邊去,這不是找死嗎。”
說完,宗心狠狠的拍了拍桌子,他原本是不將鍾懷民放在眼裡的,在以前,擁有龐大背景的他直接一句話就能將鍾懷民的帽子摘下來。
但現在,可沒有什麼任命和撤職的公文,能拉人下馬的只有武力。
所以就算宗心和鍾懷民的政見不合,除了派人馬過去攻打大壩,便沒有了別的威脅手段。
軍浩然神情陰冷,站著說道:“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來,既然找死,就由不得他們,至於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怨不得我們,只能怨他們跟錯了指揮官。”
宗心冷哼一聲,說道:“費司令已經下了死命令,和我們政見不同的軍隊,應當絞殺,這成千的高階異獸傳送過去,三個大壩基地都要被踏平。”
“並且他們的死,費司令也會給我們記上一功,浩然啊,報功的時候記得寫明大壩基地八千將士已經被我們全部殲滅,一個不留!”
軍浩然允諾,目前國內的軍方力量基本被費司令掌控,統領全國也只是時間問題。
至於舊時代的殘黨,只會在他們的絞殺下覆滅。
無論是李克、還是季紋都不清楚軍方的全盤大計,像他們這種由普通人翻身到異能者的人考慮更多的是自己和周圍朋友的生存與安危。
會議廳上,宗心朝眾人講完了大體上的計劃,底下也開始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軍方雖在討論,但基本沒有異議,而季紋這邊也保持著沉默,唯獨李克幾人,目光集中到了宗心臉上。
“難道那邊的小兄弟有什麼看法?”宗心笑著說,面容十分慈祥。
李克沉下臉,心想:“老狗東西,把異獸轉到別地方我不管,但是轉移到平縣,可得問問我。”
沒等李克發言,季紋突然說道:“你們軍方想轉就轉唄,那有轉移異能的異能者都是你的,你不需要問我的意見。”
宗心笑了三聲,道:“季老弟莫急,我話還沒有說完,這次的行動計劃還缺少一個關鍵引線,引線需要將異獸牽引到這個轉移陣法中來。”
季紋站起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引線總不會是我吧?”
話都說的這份上,傻子都知道軍方的意圖。
季紋你應當做炮灰,就算這炮灰僥倖能活,我軍方最後也能將你整死。
軍浩然也站起身,怒目而視,說道:“難道你季紋不應該做引線嗎?”
季紋只是笑,身後的顧順孫等人也笑了起來。
讓季紋作引線,軍方未免也太猖狂了。
此時會議室的氣氛極其緊張,兩班人馬劍拔弩張,可能瞬間就會打起來。
季紋心樂道:“打起來好啊,誰怕誰,倒省了我找刺客刺殺我的計劃。”
宗心神色不變,緩緩說道:
“這引線是你,也可以是我,也可以是王教士,國家有難,安危之任本應我宗心來抗,但啟動陣法需我,無法分身,所以引線需要你和王教士來擔任。”
“哦?你不方便,那王教士呢?王教士人又去哪了,不會是被你們藏起來故意整我吧。”季紋說時,每一字就像一根根針般扎向眾人。
但,王教士的失蹤的確是個意外,軍方也沒有料到。
此時,面對季紋的針鋒相對,宗心似乎胸有成竹,道:
“請季先生還以大局為重,先有大家,才有小家你可知道?”
季紋咬了咬牙,一股力量蓄在拳上,他不想再和這道貌岸然的老痞子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