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出的玻璃碎渣造成的皮外傷也並無大礙。
“真tm的善良大天使!”遊鶴罵著衝過去抱住了衛池的脖子。
衛池一隻手還用外套攙扶著女士,見遊鶴這樣擔心自己,只好騰出另一隻手安撫遊鶴的背,輕聲道:“我其實……除了疼一點,腦袋還算清醒,沒什麼大礙的,別擔心了,這不是你的錯。”
“你剛才在哪?怎麼也會受傷?”
“這個……就是亂走了一下。話說你……你別勒我這麼緊,有點……喘不過氣了。”
遊鶴聽了他的話,鬆了點,但還是抱著,女士見狀,默默把手從外套中抽了出來,走遠了。
遊鶴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質問衛池:
“你到底剛才幹了什麼?怎麼突然搞這麼虛?!”
“才鍛鍊了幾個月,虛成這樣,呈什麼英雄?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
“你知不知道有人在裡面搞事,一不小心你就差點沒了?我在外面擔心死了!”
但看到衛池一臉疲憊和難受,遊鶴便一下就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他自己也曾經歷過,有多不好受他自己知道。
遊鶴沒有說什麼,只是把他慢慢扶到了高銘的車裡,取出後備箱中的急救箱。
“把衣服脫了。”
衛池愣了一下,遊鶴看見了他手上的傷,於是幫他先處理了手上沾滿玻璃渣的傷口,抹上藥綁上繃帶後,又主動幫他脫衣服,脫得很小心,生怕扯到那些傷口。
所幸衛池西裝的材料比較好,並未沾特別多的玻璃,傷口很好清理,遊鶴小心地用酒精消毒擦拭傷口,再抹上藥,熟練地包紮大傷口,淤青就用跌打膏,小傷口就用創可貼。
“包紮完了,可以穿了。”遊鶴看著衛池——身上只剩一條褲衩和幾乎佈滿全身的繃帶,再配上衛池一張迷茫的臉,遊鶴偷笑了一聲,突然又意識到了自己緊繃的神經居然在此刻放鬆了一下。
衛池有些疑惑的皺眉。
“你不喊痛嗎?我不會笑你的。”遊鶴忍不住發問,然後想到了什麼,急忙地在車裡翻找東西。
衛池一直注意著遊鶴的動作,是沒怎麼注意疼痛,現在一回過神來,“嘶——是有點疼。”
“先將就著,等回去再給你重新搞一遍。”遊鶴麵包和牛奶遞給衛池,“還沒吃完晚餐吧,先墊墊。”
衛池將麵包推給了遊鶴:“你也沒吃吧?”
“我?嘁——我可以比你壯多了,這東西還是你留著吃吧,我還要保護高銘,先走了。” 遊鶴帶有一些輕鬆調侃的語氣,說完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