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池戴上了一個白口罩,配上了一個黑墨鏡,就拖著病體去A大里教課。有人對他“偷笑”,有人對他大方打招呼,還有人對他投了關切的目光,不過更多人是疑惑……
衛池回應很淺,但絕對不是其他人認為的病後高冷,只是沒太多時間。他做正事的時候他就會摘下墨鏡,總是讓身邊人微微一愣。
教完課後,他還要完成專案進度,完了專案之後還要回去照顧遊鶴。
後者是最麻煩的,因為他有些猜不透他的心,受那個事件打擊也不至於去偷偷喝酒醉成這樣吧……還有昨晚那件事……想想就覺得……嘖……
一點鼻炎,一點輕微發燒,這基本影響不了他的效率。學校也理解他最近在搞專案,所以他的課程一般只會在上午有一節,上完課後,他就去搞專案。
這個專案最麻煩的點就在於機械與元素和細胞的結合,最強的紐帶肯定就是生物電。機械方面,他沒有那麼懂,只是會搞點計算機,他只能從生化方面勉強解答一些連線問題。醫學院知道這件事,還特意派了些法醫專業的人員去幫忙,從屍體上實際解剖試驗……
中午,他就去看王醫生了。
“喲,稀客呢。你不來,我這都沒什麼人。”王醫生看到他走近後,突然察覺到衛池狀態有些不對勁,扶了扶眼鏡,又仔細瞧了瞧:“咋回事啊,還搞病了?”
“嗯,有點。”衛池的回答帶著明顯的鼻音,拉開椅子坐下了。
“嘖,口罩拿開讓我瞧瞧。”
衛池照做了。
“哦喲——你昨晚是逛酒吧了,還是吃火鍋了?你……你不會都幹了吧!”王醫生看著他不言不語的樣子,語氣由懷疑變成了驚訝,皺了皺眉,“唉,都說了,現在身體最重要。”
“下次,會注意的……”衛池似乎想敷衍過去,語意一轉,眼光有些躲閃,“嗯……其實……”
王醫生自然是看出了不對勁,故作輕鬆道:“嗨,你直說唄。”
“就是……我可不可以在這裡問一個我朋友的病情?他不在現場,我自己描述可以嗎?”衛池捏緊了手,目光很是認真。
王醫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衛池的反應,隨便猜測一下:“哦,你是說你同住的那一位?”
衛池微微詫異:“你怎麼知道?”王醫生覺得很理所當然:“你不就那一個朋友嗎?”
衛池想了想,確實,他好像只跟他提過遊鶴。
“放心,是可以的,說詳細點就行。”
“是這樣的。不久前,我們被捲入到了一起殺人案件中……”
王醫生有些面露驚訝,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
“我和他還都作為嫌疑人被盤問了一次。我覺得不是很好受,而他好像更不好受……還做了一些極端行為。”
“那,怎麼個極端行為?”
“就,變得冷漠,傷心……還醉酒——醉的很厲害的那種!”
“你陪他一起喝了!”
“沒,沒有……還沒來得及,他自己去偷偷喝的。”
“你還真想喝?”
“可以喝一點吧,其實那味道也沒那麼刺激……不過,他是怎麼了?他心情和行為最近都有點怪,我有些不理解他……”
“額……據我對你的瞭解,你都不會有大礙,他自然也不會有大礙。
所以,按你這麼說的話,讓他走極端的肯定不是那件大事,反而很可能是有些不為人知的小事情刺激到他了。畢竟是個流浪的人,內心記憶中肯定有些黑點,那總是些很脆弱的地方,一提到就是一個導火索,也是很容易走極端的地方……那自然的是,他會特意去隱藏,所以也很難被探出來。我建議是去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而且,聽你之前的描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應該還行,他會主動慢慢隱藏起來的,這點你不用擔心……再說句實在話,這種事情不要主動提,淡化是最好的方案。”
“不主動提,它就會一直存在,那不是會一直是他心裡難以過去的坎嗎?”
王醫生嗤笑一聲:“你只是他一個過路朋友,管那麼多幹什麼?”見衛池臉色有些不好,又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你要知道那長在心裡的死東西很難治根的,你非要提起,甚至是治癒,他很可能不會感激你,反而恨你,你還願意嗎?”
聽到這話,衛池的手在下面不禁捏的更緊了,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王醫生也看出了他的為難,嘆了口氣,道:“可先採用淡化策略,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