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阻攔遊鶴,可遊鶴的手也在亂動亂摸。
就這麼糾紛著,兩人的臉撞到了一起!中間只隔著衛池的一隻手!
兩人都同時瞪大了眼睛。
衛池是前後為難,退無可退,所以是遊鶴先退出了一步,衛池趁機鑽了出去,跑進了主臥,還把門反鎖上了。
遊鶴一個人愣在那裡好久。
怎麼說?他剛才好像有點清醒了……但是沒那麼那麼清醒……
他剛剛居然想到天使救贖那些罪惡之人一般會親吻一下額頭,然後自己也沒過多思考,不知道怎麼想的,剛才居然發瘋地讓衛池親一下自己!
自己剛才好像還撒嬌了!!
好像還真的差點親上嘴!!!
總之,多虧了那隻手……
突然注意到身上基本沒穿衣服——問這種行為和流氓有何異?
又聞到自己身上的怪味,遊鶴有些嫌棄,趕緊洗完了澡。
出來時,還敲了下主臥的門,很是愧疚:“衛池……有些對不起啊……”
門內沒有人應,遊鶴第一反應是衛池在哭。
遊鶴已經想象自己醉酒後,衛池費了多大的氣力……
唉,再一想到衛池還有點潔癖,對一些看著不順眼的事還有點強迫,還有點懶……
良心就像是受到了一百萬暴擊。
最後他也只能嘆了口氣,小聲道:“我已經洗完了……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嗯”。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遊鶴懷著失落回了房間。
看著地上那件外套和褲子,慢慢又回想到了醉酒之前的事,眼睛有些酸脹,頭也開始疼起來。
他將兩件衣服撿起來,疊好,放進了揹包裡。然後拿出了日記本,開始鋪在床上寫東西。
可手機一直在那裡叫個不停,遊鶴真的覺得有些煩,還有點懶得管,準備拿過來關機,關機前,還是猶豫了一下。後面又一想,管他是成一晨還是高銘,現在就當我已經醉酒好了。然後一把關了機。
提筆的那一刻,他猶豫了,寫什麼好呢?看著揹包,他的情感又慢慢濃烈起來……
9.28
當……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我拼盡全力,卻書寫不了一絲一毫的震驚。
我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對天怒號,也終究是一腔煩怨。
無人念及,一生赤誠。
有的人,配得上這世上的一切溫柔和美好。
你永遠不知道一個殺手內心裝著多少情感,如果都看出來的話,一定是個萬花筒。
。人不是萬能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就成宇宙主宰了嗎?
遊鶴突然停下了。他剛剛似乎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很輕微。他苦笑一聲,再次懷疑是幻覺,又繼續寫起來。但好像不受控制,換成了另一種思路。寫道:
還有,對不起……
筆又停了下來,他再不知道寫什麼好了。
他凝視了這一篇日記好一會,然後又往前翻了翻,一共捏成一小匝,慢慢撕了下來。
他又開啟了手機,果然,高銘給他發了訊息:“你應該也知道了吧?”
遊鶴故意了一下:“知道什麼?知道你叫羅清,還是知道你也是犯罪基因遺傳的後代嗎?”
高銘似乎還是平時的調侃:“這你也知道,不簡單啊。”
遊鶴很坦然:“我從來都不簡單。”
“那你相信我們身上有犯罪基因嗎?”
“基因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大概你們家的犯罪基因到你們這一代幾乎絕種了。”
“謝謝。”
“沒什麼,憑感覺,實話實說。”
“那我們見一面吧,凌晨兩點我會給你發個地址。”
“嗯。”
凌晨兩點的時候,遊鶴出門了。帶著那三件東西和自己的一匝日記。
風很冷,夜很黑,路上寥寥幾輛車,寥寥幾個人。
走了很久很久,他登上一座小山,山上的高銘正朝他招手。
高銘看著遊鶴,聲音有些嘶啞:“你眼睛腫了。”
遊鶴看了他一眼,回道:“你也是。”
高銘輕輕的笑了,聲音很難聽,像假的,但又假的那麼真切。遊鶴從兜裡拿出了一直錄音筆和一張照片,交給了他,道:“這支筆本來是要銷燬的,現在交給了你,想讓你自己去聽一下。我懶,不想替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