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間呆了幾個小時吧?”
“首先,他是解釋了他自己不願與太多人接觸的原因,他的樣貌也確實符合別人過度接觸的理由;其次,從逆推思維來看,真正的殺人犯罪者不會把藉口編得這麼幼稚,這種事他們都會做的格外謹慎。”
“你怎麼會這麼為他說話?……等等,我又想到了一個點!”李警官無視了女警官的怨眼,立刻開啟了話筒,“喂喂喂……小吳,聽得見嗎?”
一旁的聽筒回覆了一聲:“嗯。”
“問他為什麼會在熄燈時突然跑到受害者身旁。”
問題一問,衛池手中的測謊儀就響了起來,在場所有的警官都一致嚴肅起來。
衛池深呼吸一會兒,測謊儀便沒有叫了,他才平靜的開始回答,“被害人講話時,觀眾是正面對我的,我不好意思出來,就貼著牆,站在那個出口,時不時會往外瞟幾眼看一下情況。然後我看見了……我的朋友,熄燈時,我就想……趁機跑到他身邊。然後那個燈是過了會兒才掉的,我剛好就和被害人遇害時擦肩而過。”
李警官朝話筒命令,“把監控調出來,讓他指出那個朋友。”
小吳照做了,在指之前,衛池又深呼吸一口氣,監控照片送到眼前時,他一下就指出了遊鶴,小吳在他指的地方拍了個照傳了過去,李警官看著照片,又對比了一下游鶴和高銘剛才被拍的照片,是一樣的。
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比如,怎麼在問這個問題時他會突然緊張,還有,在那麼多人、還隔著較遠距離時,怎麼一下子就認出了自己的朋友?
女警官在一旁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能在人群中一眼認出說明他們感情應該挺好的,在對彼此在意的時候緊張一下也很正常。而且,就剛剛,衛池的身份資料被調出來了,我覺得對他的澄清還算有說服力,你要不要看一下?”
李警官推開資料,捏了捏緊鎖的眉頭,“管他什麼身份,準備下一場調查!”
女警官無語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行,你自己不看的。”
又拿來了別人對高銘和遊鶴的調查報告翻閱起來,“邀請衛池過來的那兩個人也進行完了調查,他們也都沒有什麼問題。但作為保鏢的遊鶴並不是職業的,只會一點武打和急救——你之前所懷疑衛池身上的傷口就是他包紮的。據高銘所說,是他自己聘請朋友來這個宴席做伴,保鏢的身份只是個幌子,其他也沒什麼可疑的。”
“王怡呢?”
女警官又翻出了王怡的資料,“她現在還在被她母親安慰。據剛才的調查,雙方家長是已知他們的事,並且都有表示同意,今天受害人舉行的活動只是想起一個宣告作用,所以她完全沒有必要去傷害自己未來丈夫,並且間接禍害自己的前途,她不構成明顯的犯罪傾向。”
“不不不,這不是重要問題,你要知道,任何事情都能有不為人知的理由和藉口。重要在於一些細節,比如,為什麼她能剛好站在那個玻璃燈下,而且那麼大的燈掉下來時,他們是即將擁抱在一起的距離,如此近,為什麼結果是男慘死而女輕傷?”
“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是提前安排好的位置,而且站在燈光下顯得更亮眼更浪漫,符合道理邏輯。後面聽她描述說是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後退了幾步,燈落下來時,她就直接被嚇軟在地上,是衛池扶她走的,符合事實邏輯。”
李警官深深嘆了一口氣,“去安排剛才所提到的五個人到一間房裡,我親自來審問。”
女警官剛要去安排,李警官又補充了一句,“記住,不要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