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鼻音……
只是沒自己狠,自己的嗓子還在疼,說出來的話肯定是嘶啞的。所以他乾脆不說話,好在衛池也沒有特意去問他什麼。
這寂靜的氛圍,遊鶴感覺自己都能用腳摳出一室三廳。後面他就忍著疼痛吃的很快,吃完後把盤子送進餐廳自己洗了晾起來。然後又走到自己房裡,看著揹包猶豫了一下,防止誤會,還是隻拿了手機。
出門前,衛池還是坐在那裡吃著,只是好像輕咳了幾聲。遊鶴回頭望了一下,然後自然地去智慧飲水機那裡接了半杯溫水放在了衛池面前。
衛池要抬頭望他時,他趕緊撇過身子,然後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在路上,他敲打了自己額頭,直罵自己糊塗。
走到人少的地方時,他才開啟了手機。一開啟他就用手捂住了一隻耳朵,任憑手機在自己另一隻手裡亂振動。
成一晨還立刻跟他打來了影片,遊鶴調低了聲音,然後開啟手機殼裡拿出一個微型耳機貼在耳朵裡,點開接了 。
先是一段熟悉的鬼哭狼嚎:“啊啊啊——搭檔!你終於接了!嗚嗚嗚——搭檔!”
“說事。”遊鶴嗓子有些啞,聲音也有些破,現在格外蒼老。
成一晨聽到他的聲音,瞪大了眼睛,淚都溢位來了些,由鬼哭狼嚎換成了很是關切的哭腔:“你怎麼了……”
“啞了。”遊鶴真的不想再跟他扯,嗓子火辣辣的疼。
成一晨幾乎是一口氣向他發出了無數個提問,遊鶴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只是向藥店慢慢走去,向藥店老闆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老闆拿出了一盒清涼糖,遊鶴看著影片電話那頭著急的成一晨,一下就點了結束通話,讓耳朵清靜了一會,然後又快速付完了費。
又看著店裡的飲水機,遊鶴示意了一下,店長點了點頭,遊鶴便卻倒了一杯溫水喝起來,慢慢的,一股帶著鐵鏽味的暖流流過他的身體,雖然說也有些疼,但比剛才舒服多了。
遊鶴又倒了杯水,發現店長有些不耐煩地瞄了他一眼,他便端著水出去喝了,喝完後順手將紙杯丟入垃圾桶,然後撕開一顆糖含在喉嚨裡。
手機一直在那嗡嗡地響,他開啟跟成一晨的對話欄,也不管那幾百條的訊息,只是打字:“昨天你看的監控也應該知道我醉了,後面我還哭了,所以嗓子就啞成現在這樣,也沒別的事。”
成一晨秒回了一句:“現在事情有點嚴重!”還配上了一個非常兇的表情。
遊鶴這才慢慢的向上扒他之前發的訊息,慢慢湊起來,大概是:
組織發現監控有假,要嚴查遊鶴的清白;還有,住在別人家,沒有足夠強的防備心,除了一些親密的動作,居然還在別人面前醉酒,是記過;半夜突然偷偷出去,沒有向組織報告任何行蹤,是大過;對衛池的調查,雖然只是自己的一個小任務,但是組織現在非常需要像這樣的人才,遊鶴知人才知需求而不上報,又是過……
慢慢看著,遊鶴覺得好像也沒什麼,甚至還感嘆了一下:還是bt組織這邊辦事效率高,那些以正義為名的警察辦事都太拉了。
只是……自己差不多該和衛池說再見了。沒有盜他的資料,盜他的成果,就當他付給他的房租費吧。
以後,他就保不了了,畢竟現在他連自己的生命的安危都不知道……
自己大概還能幹些什麼呢?
大哥,你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時刻嗎?那麼你是怎麼度過來的?告訴我好不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