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刀,一筆一筆劃開血肉。
“你為什麼不去死呢?”
“你去死啊!”
“死!”
窒息的感覺在蔓延……
遊鶴幾乎是嘲笑般抬起頭,聲音冰冷:
“對啊,為什麼不願意去死呢?”
哦,好像還有一些事沒有交代完成……
只要交代完成就可以了吧?
那我要快點,再快一點……
嘶——
畫面破開,化作一片白,溫暖隨之覆蓋。
是一片陽光草地。
細看,那裡坐著一個人。
那個人一身潔淨,但是孤單地坐在那裡,望著另一邊的遠方,風時不時吹起他的衣角。
衣服是那麼單薄,風是那麼輕柔,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溫馨,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衛、池……?
遊鶴輕聲呢喃,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艱澀在翻湧,最後只化作了苦笑。
他擦去臉上的汙垢,坐了下來,就在原地含著淚,靜靜地看著他。
後面,頭又埋進了膝蓋裡,不敢看。
滴答滴答,雨又下了起來,打他的身上。
不過這次,雨不冷。
他似乎躺了下來,躺在了那片很軟的草地上。
從前到後,是很溫暖……
但他又聽見了抽泣聲,很細微很細微……
“頭還疼嗎?”聲音還是那樣輕柔,把他拉了回來。
視野慢慢明朗起來。眼前……是衛池。
遊鶴迷惑著搖搖頭。
衛池鬆了口氣,起身要走。
“剛剛給你注射了點醒酒藥。下次別喝這麼高度數的,你對酒精不耐受。”
遊鶴拉住了他。說不清是什麼衝動,他也不想管自己現在狀態如何,他就是不想讓衛池走。
一時不想,一直不想,就是不想。
就讓他做這一次夢吧。
不是夢也行,他就想要一點。
自私也行,無情也行,殺人魔也罷,這裡給他的安全感,是可以縱容的那種。
“陪我……”
衛池沒有動。
遊鶴頭有些暈,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床上撐起一把攬住衛池吻了起來。
遊鶴吻得很賣力,可衛池只是縱容,其餘一點回應也沒有。他有些失望,慢慢退了回去,喘著氣,頭更暈了。
衛池扶住他,遊鶴感覺有些吃痛,生理性躲開了一點,衛池轉身離開了,聲音很低:“好好休息。”
“嘭。”
實驗工作室門被關緊了。
屋子又空又靜的,似乎只有遊鶴一個人。不過,這和自己一個人在自己房間裡的空寂陰森不一樣……
這裡足夠安全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