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了出來,“正在睡覺。”
兩個西區的對視,默契嘆了口氣:廢了,沒轍,準備戰鬥吧。
“他……在睡覺?”衛池語氣弱了些。
那人抓住了這一絲變化,肯定道,“對,下午1點左右完成審訊後,就一直睡到現在,目前睡了半個多小時,按目前資料……不是,是醫學既定規律,他剛剛進入短暫深睡,還需要半個小時左右才能醒來,你要是現在進去,可能弄出些聲動,打擾到睡眠,對他身體情況恢復也不好。”
那人又自信的推了推眼鏡,“你說是嗎?衛教授。”
“要是他真的睡覺的話……”
那人微冒冷汗:“……當然。”
衛池微微嘆了口氣,“好……我不打擾他。”
只是又往門口玻璃那望了望,那有簾子,縫隙都遮的嚴嚴實實的,看不到,爭取道,“那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三人:“……”
“衛教授,您還是過會吧。”那人也禮貌回笑道,“30分鐘,不急的。”
“照片也行,讓裡面的人小聲發個影片給我更好。”
“實在抱歉了,衛教授,我們沒有這方面的規矩,審問週期中,都是不可以電子資料方式記錄的。”那人抬手看了看錶。
衛池稍稍急躁了,“你們儘管拍,資料是洩不出去的,洩出去責任全歸我,行嗎。”
那人抬手認真的看了一下表,“哦,衛教授,我還要辦事呢,您看……”
“你要辦什麼事。”
“這………”那人巧妙轉移,勸道:“您的事,只差30分鐘,就在眼前了,何苦為難我們呢?”
“又為難你們了?”
“是……”
衛池猶豫著,“……好吧。”
“謝謝您能理解。”
衛池點點頭,輕聲墾切道,“我也希望,我不為難你們,你們也別為難他。”
“當然當然。”
衛池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慢走啊。”
衛池轉身又不放心問了,“我等30分鐘再來,你們會給我開門吧?”
“會的,肯定會。我們怎麼會騙您呢?您是不放心什麼?是我們不值得您信任嗎?如果您不信,您應該從一開始就不要信我。”那人堅決道。
衛池搖搖頭,“我只是想起了一句話。”
“什麼?”
“破壞一個盼望已久又觸手可及的期待,是罪大惡極的。因為那個叫得而復失。”
“……衛教授,您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了。”衛池歉疚笑了笑。“我總是喜歡瞎想一些東西,控制不住,見諒了。”
……
“怎麼辦,衛池還要來,不看不罷休啊。”
“電擊意識,造成一定陰影,拒絕見面,到時候弄一出意外事故,那人就說不想活了,這存在可能性,我們捏造一下,把可能性再升級,他最多傷心氣憤幾下,他是一個重理的人,沒有證據,也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有道理,我去準備。”
……
南區部隊守在外面,林老教授一個人進了房間。
還是黑著。
他那爬滿皺紋的手按下了牆壁,受到感應後,燈光一亮,一個提示音響起:
“尊敬的林院長,初代管理員為您安排了一份禮物。”
牆壁上展開一個機械手臂,手面端有一個巨大的紙箱子,開啟一看,裡面是……
他簡單看了一眼,把卡放了回去,出來了。
外面的燈還是沒有亮起,助手在旁邊問:
“林院長,還是不行嗎?”
“……再等等看吧。”
又過了不知多久,已是黑夜降臨,研究所的燈突然亮了。
到西區時,大家正歡呼著,激動這場驚險於死而復生的快樂。
“我聽他們說的,那麼可怕,叫什麼四小時靜默,還以為又要爆炸了……”
“聽說他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走了好,走了就好,再也不用擔心爆炸了,那一次真是嚇死我了。”
突然,天花板下起了'紙雨'。
一張一張從天花板飄落的紙,在燈光下,像一場發光發亮的大雨。
有人接過來一看,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式、構圖和結果。
“是研究成果——”有人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