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晨在前面蹦蹦跳跳。遊鶴在後面戴著口罩,雙手插兜,他還在思考。
那個電鋸和破門他堆在那個小雜物間,資料和裝備他也都拿走了。
衛池那邊應該挺忙的,應該也回不去,所以這兩天有空還可以讓人維修一下那兩個門——大門被成一晨用亂七八糟的工具給撬開了。
定位也是成一晨自己找的。
一場發瘋下來,智商忽高忽低,情商跌的亂七八糟。
路上,路過一家理髮店。
遊鶴突然想起自己要扮演的那個Karen是個非主流的狂人:頭髮是黑黃挑染,除了工作,其他都時候戴著五顏六色的墨鏡,配上閃亮亮的金屬裝飾,叼根棒棒糖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
組織發來Karen的影片,戴著粉色墨鏡的Karen還用兩隻手比了個“友好”手勢:“I know I am f* useful,I promise when I get out l will dye you all,f*!”說完還吐舌頭。
不僅自大,還不爽就把別人都染個色。這還能當上生化博士,估計也真的是被逼的。
遊鶴不屑:也怪不得會被抓。
但現在他要扮演他……
遊鶴上前拉住了成一晨,指了指路邊的一條凳子:“我去染個發,你在這等我一會。”
“染髮……?”成一晨跟著遊鶴的指引坐在了凳子上,但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抱住遊鶴求道,“我也要我也要!我要動畫片裡的那種頭髮!”
遊鶴推開他的頭:“算了,我們先回家。”
“為什麼啊?再玩玩嘛再玩玩嘛……我還沒困呢……”
遊鶴想走,成一晨就趴在地上拖住他的腳,已經引來了不少路人的關注,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巡邏警察。
遊鶴是逃犯,成一晨還沒有被曝光。雖然已經離原始事發地有些距離,但惹眼總歸是有風險的。
遊鶴嘆了口氣,蹲下來擺出了一張還算和善的臉:“乖,你起來,我就帶你去玩好嗎?”
“還有玩的!玩什麼玩什麼?”成一晨迅速爬了起來。
遊鶴幫他拍掉了身上的灰塵,然後就把他拽到了一家最近的破酒店,黑燈瞎火地用成一晨身份證開了間房。
成一晨剛進屋就看中了那張床,跑上去蹦著跳著,後面覺得沒意思,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床上劃來劃去,還招呼遊鶴過來:“一起玩一起玩,這個好滑呀!”
遊鶴從包裡拿出了一枚鎮靜劑,在靠近成一晨時就迅速紮了上去,成一晨有些不明所以:“你……跟我玩打針遊戲嗎?”
“嗯。”遊鶴看著成一晨慢慢無力的躺在了床上,眼睛閉上又睜開,在與睏意做掙扎,遊鶴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這麼晚,好孩子也該睡覺了,乖。”
遊鶴特意挑了一家破一點的理髮店去做挑染,幸好他頭髮已經齊眉了,不然還真的得帶假髮——那種又熱又容易暴露。
廣場上人很多,大銀幕上輪滾播放著遊鶴的照片,宣告一名警官審訊時亡故,那掙扎著向記者大聲吼的應該是被打了碼的李傑,李傑手上已經被安了一個機械臂,情緒極其不穩定,被其他警官拉下去了……
遊鶴沒有再看了,他回酒店去帶上組織為他這次變裝特製的人皮面具,對著鏡子中那個陌生的自己,他失神的笑了笑:“Karen……”
“遊鶴是個惡魔,他見不了光,要借你的身份用用,你替他去見他不了的光……”
遊鶴後面笑得很大聲,又快速去服裝店給自己添了幾件偏嘻哈一點的服裝,再買了幾副墨鏡和幾個口味的棒棒糖,在路上能穿就穿上去。
走路七拐八繞,引得路人不少回頭關注,但他自顧自向前走著,有一種迷之自信與爽快。
剛好,組織發來訊息說可以取東西了。遊鶴挑了挑眉,到地點後,隨便對上暗號就拿東西走了。裡面有成一晨的藥,Karen身上佩戴的一些首飾和必要的文憑證書。
他在路上用手瞎轉著這一袋東西,像隨時準備丟垃圾一樣。
時不時還在大街上還笑兩聲,身上的鏈子惹眼的要命。
有幾個女生大膽上去搭訕,他咧著嘴笑笑,用極蘇極撩的語氣回答:“You are a very charming girl,but so sorry,I'm gay。”
那幾個女生羞著臉留下一句“Sorry ”就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