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管森嚴,之前勉強只進入了一名成員,是這次任務唯一的線人。
看到這,遊鶴不禁皺眉。
又想了想:
線人是已經確認了合作關係的,按菲姐的說法,目前衛池應該還沒有進入黑鬼。所以這次任務應該沒有摻雜衛池,那菲姐為什麼會跟成一晨提起衛池?不會真的只是想讓我跟他見一面吧,然後把他拉進來?
不對吧,菲姐為什麼這麼有信心?衛池是個深情的人,對自己確實有過依戀之情,但,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先拋棄他的,況且已經過了五年了,現在聽不聽自己的話還說不準,更何況是這種鋌而走險的事。
但菲姐一定有自己堅信的理由。如果是真的……
想到這,遊鶴搖了搖頭:不行,不可以,絕對不能拖上他!
所以這次……不見吧。
對,不能見!
而且,人家好歹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學教授,總不會過的比自己還慘吧?
遊鶴想想就笑了,再繼續翻看,發現紅月對這個研究所的入侵也做好了打算,單方面估計也有1到2個線人。
線人與線人之間會有偽裝拆穿的風險,確認這事上稍不注意就是一個巨大的隱藏炸彈。
遊鶴臉色又慢慢陰沉了下來。他之前介面人那次已經吃過了一次大虧。
隱藏級別線人這東西太玄了,怪不得組織從來都不通知告訴那種隱藏線人,這種隨時可以兩面倒的東西也不能隨意輕信。
那次去救成一晨時出現的反轉包抄,先不說自己當時命懸一線,黑鬼的資訊也被捅了很多,好在黑鬼及時把裝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定位小東西進行了徹底的研究,及時做出了丟棄和預防,在紅月掃蕩攻擊時,勉強保住了底。
自己本來就是這場敗戰的導火索,當時那麼危急的情況下,組織沒派人來殺自己就很好了,自己只是被當做一個棄子。
但,他在自己都無望的情況下活了下來。
當時是許輝救了他。他自己也始終沒有想到會是他來救自己。
後面,在自己被勉強獲救後,許輝被紅月……施暴而死……
紅月在處理背叛者這件事上,倒真是慘絕無人性!
如果非要許輝死,遊鶴真的希望那個處刑的時候就是自己去執行,自己去給許輝來一刀,一刀命中心臟就好,一下子就好,不要那麼拖……行不行……
他不得不承認,在一些事上,他確實對許輝有著偏見,甚至有些時候想好讓他去死。許輝來救自己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掙扎和逃脫——死也不要死在這個老流氓手上。
但後面紅月追上來後,許輝是犧牲自己,讓他能藏在一個角落,最後他才能勉強苟且偷生。
許輝自身好像也知道自己對他有些偏見,所以是急到哭著求著自己進去的。遊鶴拒絕不了那眼神。
“老,王,八!有本事就來殺你老子!”
介面人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笑著放狗咬他。
許輝在那裡疼的打滾,嘶叫怒嚎,但一直忍著都沒有說出遊鶴的下落……身上最後一口肉都是被狗撕扯掉的……
“你不能仗著我對你有意思,就這樣提要求啊!無法無天了你還?”
“真的不和我試試嗎?我會讓你舒服的……哎,別走啊,過來讓我摸摸唄……”
“嘖嘖嘖,你的眼睛好像有點灰色呢,你爸媽是有點外國血統吧?”
“喲吼~”
……
他最後是望著自己的方向,早已血肉模糊,說不清是笑是哭……
遊鶴只是躲在那個角落緊緊地捂著嘴含淚看著他。
最後的對視,深長而痛苦……
“嘶——”遊鶴頭又疼了起來,最後的血腥和火光在他腦海中又慢慢放大……
遊鶴那雙眼睛混著仇恨和毒惡的光,如野獸一般具有侵略性:“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桌上已經被抓出了指痕。
成一晨在外面聽見了動靜,忍不住過來敲了敲門。
遊鶴失神地看著門的方向。
那是多麼寶貴的一個命。
沒有人比他更能體會營救成一晨那次的辛苦,從身體,從心裡……
自己救,那便是一個必然會流血的任務。
自己不救,便是其他人去流血。
反正都會有人死。
這是兩個組織之間的鬥爭,人命只是藉口,是掩飾……它必然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