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力量。
殆影掙扎著想要迅速起身,卻隱隱聽到一陣異樣的騷動從地下轟鳴著迅速靠近,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一根由岩石和泥土凝結而成的土刺便自下而上將殆影的身體貫穿。
三式,激巖蕩。
零淡淡的放下平伸的手臂,似乎自己剛才只是做了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這時一股刺痛從他的另一隻手上傳來使他迅速調轉回視線,才發現陸呈居然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半躬下身,滿臉冷汗的死死咬著他的肩頭。
,!
零似乎被陸呈這種行為氣的夠嗆,但或許是康現的囑咐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只是冷冷推開陸呈(這可不需要他什麼力氣)並不知道從哪裡再掏出一根鋼針刺進了陸呈的大腿。
陸呈直接因為過於的疼痛刺激而後仰頭部,一不小心狠狠撞在了背後緊貼的巖壁上,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死死咬緊牙關,不想喊出哪怕一聲,甚至不想做出痛苦的表情。
陸呈當然知道零想幹什麼,他想用自己的痛苦來刺激殆影,他非常清楚自己是殆影最大的軟肋之一。
那他要做的,就是裝出漠不關心對方傷害的樣子,並提醒殆影能跑多遠現在就給他跑多遠。
可他就怕殆影那個呆子不懂啊
而不遠處殆影則在看到陸呈所經受的一切後猛地咬牙,單手撐在地上試圖將身體挺出土刺,抿緊的喙發出痛苦的哼聲。
“殆影!”
陸呈靠在巖壁上,感覺汗水已經糊透了衣服的背面,他仰頭閉著眼,儘量使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的喊道:“別管我了,快走啊你個呆子!”
他什麼實際行動都做不了,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勸殆影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殆影在聽到陸呈的聲音後瞳孔微震,隨後便咬緊牙關怒吼一聲,用盡全力撐著自己的身體翻出了石刺,並在下一秒猛跳而起朝著零撲去。
“我怎麼可能再做這種事啊?!”殆影不甘地用嘶啞的嗓音吼道,“我不想——”
“唰嗤——”
殆影的聲音被打斷了,取而代之的是短促的一聲奇特聲響,緊接著是接二連三的相同聲音,而這個聲音讓陸呈聯想到有人拿著把水果刀反覆刺入一個有些變質的蘋果。
而就在他手邊不出幾米的位置,一件宛如荒誕藝術家設計的恐怖藝術品佇立在那裡:五六根從地底冒出的土刺貫穿了一個人形的身影,近十處傷口都在向外不斷湧出鮮紅色的液體,配合人形前傾的動作有一種怪誕的美感。
可在陸呈眼中,那是他最不想見到的景象。
他剛才和零聊天的過程中還有想過能不能和對方達成共識和平相處,但現在看來完全是他想多了。
對方其實是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實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兇狠角色。
“殆影!!!!!!”
陸呈咆哮著朝著那個被貫穿的人形吶喊,隨後他狠狠抬腳,一下又一下踹在眼前這個戴著面具,從始至終似乎都毫無波瀾的人身上:“你別動他!你衝我來啊!”
零在陸呈一下接一下的踢擊中只是淡淡向外邁了一步,站在了陸呈夠不到的地方,而陸呈則低吼著想要邁大腳步踢在對方身上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什麼也做不到?為什麼?
又是一陣刺痛從另一條腿上傳來,因為過度的憤怒陸呈一時間忘記了忍耐,在感受到痛意的一瞬間失聲喊了出來。
而零則輕哼一聲,擺擺手後便見那些土刺瞬間縮回地表,而殆影則撲倒在地,全身上下的傷口正在不斷向外噴湧著血液,很快殆影便化身成了一個“血人”。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向前伸出一隻顫巍巍的手臂,目光發散地看著陸呈。
陸呈在一旁不住的搖頭,淚水終究無法剋制的湧出,他狠狠咬著牙關直到他嚐到口中的一絲腥味,他才淚流滿面地轉向零——
而殆影則眼睛一轉看向零,喙微微開合——
“求求你了,放過他吧,求求你了”
“求你了不要不要傷害陸呈求你”
他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為對方請求機會,彷彿某種奇特的默契致使他們異口同聲說出了類似的話。
零微微一愣,原本已經握在手中的鋼針又被他收了回去,他沉默了幾秒對著殆影道:“你和我想象中差的太多了,殆影大人。”
殆影趴撫在地上發出劇烈的咳嗽,伴隨著血沫濺到四周他感覺自己的腦中嗡嗡亂響,似乎還有其他人的聲音在他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