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黑袍人嘆了口氣又道:
“聽好了,這套劍技分十式:閃,速,震,斥,華,止,綻芒,曜輝,一舜和弒明。我所能教你的只有前七式,前四式我可以親手教你,後三式我只能依靠記載死板的教你動作的要領和技巧,更多的需要你自己領會——至於最後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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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等你能練出七式的時候再說吧,不過我希望你明白你是被選中的,極晨。”
極晨小幅度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劍柄,兩人相對無言卻有產生了一種不打破沉默的默契。
兩年後。
“老師,老師?”
老者緩緩睜開眼看到自己這個兩年來變得沉穩可靠的弟子微微一笑,隨後雙眼一蹬彎腰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極晨過去攙扶對方坐起身並端了一碗清水給老者喝下,老者清了清嗓子苦笑一聲:“怎麼了?”
“我用出來了,綻芒。”極晨的語氣中帶著藏不住的興奮。
老者因為過於年邁而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渾濁的暗光,他顫巍巍地站起身隨對方走到山洞外的岩石邊坐下,微微仰頭讓對方演示。
極晨走到空曠的空地邊對準一塊巨大的岩石,身體微微起伏後拔劍,右臂右腿後移,微微前傾放平,電離劍與身體呈直角筆直指向正前方,身上的氣開始凝聚於劍尖一點。
突然像是抓住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極晨水晶體中的黃光一閃,下一瞬便閃現到了岩石之後,然後岩石在一道如綻放白花般的光芒中碎裂炸開。
老者的表情從痴痴的木然再轉為淡笑,最後有淡淡的淚珠從他的眼角滑落,讓他只能仰頭望天慢慢地發出陣陣笑聲。
他等的太久了。
“老師,我覺得這應該就是真正的綻芒,我能感覺到。”
極晨興奮地小跑到老者身邊,卻發現老者眼角有水珠滑落,這讓他一時感到疑惑,他見過老師舊傷發作時咳血和呼吸沉重,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眼睛流透明液體的情況,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老師你怎麼了?舊傷又發作了嗎?”
“啊不是,我只是很高興,非常高興。”老者輕笑一聲搖搖頭道。
“老師,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了吧,關於最後三式的方法。”極晨握住老者的手忍不住道,他已經心心念念這最後的三式太久了。
但他其實也隱隱猜到了什麼。
老者嘴角的笑容在聽到極晨的話時瞬間消失了,他微微開口又再次咬緊牙關,似乎在做著強烈的心理鬥爭,而極晨只是在一旁靜靜坐著,完全不知道他在那張猙獰的面甲下想著什麼。
“極晨,我騙了你。”老者吐出一口冷氣,“對不起。”
“沒有後三式,是嗎?”極晨的語氣異常的平靜。
“有,後三式絕對存在,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或者說,它們早已失傳了”老者苦笑一聲,“可我的老師總是告訴我,如果有人可以練出前七式,會慢慢摸索到後三式的模糊影子並加以掌握的,他直到死前都希望可以找到練出五至七式的人。
而我想成為他的驕傲,卻只是在用出‘止’時便付出了血的代價。
後來的事情你也聽我說過了,你那個敗門師兄完全磨滅了我所有期望,可我還是不想放棄,最終找到了你。
極晨,有你這樣的學生,是我這一生為數不多可以仰起胸膛自豪告訴別人的事情。”
“老師”極晨低下頭緊緊握住了老師的手,一時竟完全失言不知道如何再開口。
老者輕笑一聲,突然彎腰捂嘴劇烈咳嗽起來,鮮紅的血液從指縫間滲出滴落在地,極晨一時驚慌想要起身去拿水被對方伸手攔下。
“極晨,聽好了,你現在已經完成了所有的學習內容了,我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再教你了,現在你可以去完成亞當交給你的使命了。
但我還有作為你老師的最後三個要求,你給我聽好了:
一,前路漫漫,勿忘初心。
二,將這套劍技再傳承下去。
三,絕對,絕對不要在挫折面前屈服。
如果你能做到,我的一生也算無憾了。”
極晨用力點了點頭,之後的日子卻沒有選擇直接離開,他一直靜心照顧著老師,直到半年後老師因為舊傷和衰老去世了,極晨才按照老師的遺願將他埋葬在了一片石林之海的深處。
沒有記號,沒有標記,就連極晨自己都不會再找到的地方,但極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