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臉紅著鬆開手便聽到周雅音無奈道:“你啊,一直都是這樣。”
“陸呈!陸呈!”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周雅音聳聳肩去檢查道具了,陸呈苦笑一聲回頭,看見穆梓琴火急火燎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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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呈,你看了時間表了嗎?你是最後一個登場!”穆梓琴焦急地在陸呈旁邊剎住,喘著氣道。
“哈?”陸呈感覺自己快裂開了,“最後一個?”
“嗯,他們隨機進行了抽籤,我是第五個,你是第十八個,也就是最後一個。”穆梓琴的臉色煞白,“你沒有問題吧?最後一個可是最麻煩的了。”
陸呈自然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在固定主題的演講比賽中最難搞的就是最後一人,因為這名選手不僅要承受選手逐漸減少的持續長久壓力,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因素就是評委與觀眾的審美疲勞。
若是不同主題的演講還好,每一個人都是全新的內容對於觀眾也是全新體驗,但如果是一樣的主題持續聽取一樣的核心思想,即使是以有趣的方式觀眾可能也不會買賬,對於評委來說更是如此。若你的內容流程和大致的敘事方式與之前的選手衝突了——不好意思,真要從前後選一個打高分他們也會挑靠前的。
總的來說就是——陸呈八成完了。
“呵呵,呵呵呵——”陸呈臉上揚起了僵硬的笑容,“沒事,我沒事,反正不求名次嘛,哈哈哈——”
“陸呈——”穆梓琴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聲高聲吆喝打斷。
“來來來,所有參賽選手來這裡登記集合!”
聽到了穿顯眼黃背心的負責人的吆喝聲,陸呈這時才感受到一面牆加一條幕布後的嘈雜說話聲,此時他彷彿能感受到那種上千人坐在觀眾席上天南地北討論各種事情的場景,竟一時有點反胃,好在他早上趕來上學前只來得及草草吃了點麵包,不然怕是會想吐
之後一個個參賽選手在主持人的報幕聲與稀稀拉拉的鼓掌聲中走上踩上去會發出格外刺耳的嘎吱響的木製走廊消失在陸呈視線的盲區,陸呈一邊想著為什麼學校就不能叫人修一修呢一邊感覺自己全身上下不舒服。
而顯然緊張的人不只有他一個,中途穆梓琴和林書遼都沒有來找陸呈說些什麼,穆梓琴上場前還頗為擔心地看了陸呈一眼,陸呈報以了一個“想讓對方放心但其實自己都極為不放心”的笑容,而林書遼之後也很快離開,走前只是拍了拍陸呈的肩膀小聲說了句:“放鬆。”便也消失在陸呈的視線裡。
伴隨著一個個參賽者逐漸離開,陸呈發覺自己的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他不斷的深呼吸卻發現自己的腦子裡只有昨天晚上的戰鬥;刺進腹中的長劍;跪在雨中的極晨還有林書遼與周雅音擔心但信任的笑容——
“陸呈是嗎?”
陸呈猛地抬起頭,反倒把面前的登記負責人嚇到了,良久才低頭確認表格道:“是高二(5)班的陸呈,對吧?”
“對,是我。”陸呈一開口就感受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
“嗯哼你是最後一個。”負責人看了眼手上的記事板,“等下就到你了,不過我想你做好準備了吧?所有參賽者就你笑得這麼開心”
哈?
陸呈愣住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說完已經離開了,他只是緩緩轉過身面向貼了反光材質的牆壁,隱約間看到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因為興奮而無法剋制揚起的笑容正不自覺地掛在臉上。
這時陸呈自己終於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所有所謂的“不良反應”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是啊,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個隱藏的神經病啊這種事情不正是會讓自己感到興奮的嗎?脫稿演講,還是最後一個
以前的他,總是心甘情願站在最角落的地方,看著屬於別人的光明,可既然有一隻隻手把他拉進了那個豐富的光影之中,讓他的世界添上了奇異但又充滿未來的色彩。
陸呈啊陸呈,你可是在死亡的邊界線上擦邊而過好幾次的人啊,區區演講還能多影響你?
這麼想著陸呈終於聽到了主持人最後的報幕聲:“那麼,讓我們有請最後的一位選手,5班的陸呈同學上場,大家掌聲歡迎!”
伴隨著稀稀拉拉的鼓掌聲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上那破舊的木製樓梯,繞過一塊幕布徑直來到了舞臺中央。
踏,踏,踏,踏。
聚光燈打在舞臺中央的講臺後,陸呈默默走進光圈中央,
抬頭草草掃了一眼眼前的場地,有人在低語,有人在刷手機,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