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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破曉,海上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突然、海上有了一聲鳥叫,劃破了這寂靜。
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整片沙灘也漸漸的亮了起來。
坐在沙灘上的兩人一夜未睡,望著緩緩升起的太陽,默契的同時回頭看向對方。
:“太陽出來了。”唐束輕聲說著。
:“嗯,我剛才說的話你記住沒有?”
唐束頷首:“以後的人生,不會再有酸的草莓,苦的奶油。”
:“為什麼?”
:“因為有你。”
:“刻在腦子裡,每天起床大喊三遍。”
:“神經啊你。”
:“還會不會罵別的?”
唐束昂起下巴,傲慢的說道:“不會,你能怎麼樣?”
“”
淩策低笑著,抬手在她發頂胡亂揉了兩下:“想打想罵任由著你,絕不反抗。”
“”
唐束歡笑,回頭看了眼搭起的房子,有點可惜。
:“想住我們就再留一天。”淩策說道。
唐束搖搖頭:“回景苑吧。”
等一切都結束了,她一定要再來一次。
唐束抓著淩策的手起身,瞟了眼他胸前閃耀的項鍊,低眸又看眼自己的,笑的滿足。
兩人往車子方向走去,唐束問道:“凌雲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不管他,我說了只要他不動你,隨便他折騰。”
:“他可當眾宣佈把你踢出凌家了。”
淩策不以為然:“我父親在我就姓凌,我父親不在了,我姓什麼都無所謂。”
“”
淩策把車門開啟,讓唐束坐了進去,他關上車門剛抬起腳,車門就又被開啟。
:“樹林有人!”
唐束突然喊了聲,從車子裡鑽出來,眼裡蓄起了警惕:“有鏡片反/射/出來的光,肯定是那隻鬼。”
說完唐束拔腳就跑向樹林,速度之快,淩策抓都沒有抓住。
這女人
下一秒他就從車的儲物箱裡拿出一把手槍別在腰間,然後快跑追向唐束的同時,朝著不遠處喊了聲鄭飛。
唐束順著地上的印記快步往前走著,可走了一半,就像是消失了似的,一個腳印都沒有了。
她愣在原地幾秒,眼睛往前上方瞥了眼,驀地閃過一道寒光,她緩慢的把手伸向腰間,卻突然停在半空。
糟糕,沒拿槍。
唐束明顯感覺到那人就與自己兩米不到的距離,可她不敢輕舉妄動,她太想抓住這人了,看清她究竟是誰。
與此同時,淩策已經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唐束身後,見她沒有動,他便知道,那人就在附近。
淩策手握住槍,一雙黑眸銳利的觀察四周。
很快他便發現前方那棵茂密的樹枝有輕微的晃動。
普通娛記哪有這種身手,定力很穩。
淩策忽然開口:“躲著偷拍多沒意思,今天既然碰到了,我讓你大大方方的拍。”
“…”
樹林中寂靜的只有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淩策把槍握在手裡,見樹枝搖晃的那一瞬間,槍口就立刻對準方向,按下扳機。
幾乎是同時間,樹上那人朝著這邊丟下一枚煙霧彈。
淩策一把將唐束拉入懷裡,迅速躲到了旁邊的大樹後面。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
:()凌先生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