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抿了一口酒,漂亮的眸子淡淡的看著。
臻遠晁穿著一件黑色的中長呢子,內裡是一件考究的西裝馬甲釦子崩開,再裡面銀灰色的襯衫也被扯了出來。只兩個女人就輕而易舉的限制了他,一個女人直接抱住他的腰。
忽明忽暗的燈光看不太清。
射燈晃過,就見臻遠晁又被拖拽到了沙發上,他推開女人送到嘴邊的酒,有些惱怒的起身,腳下一絆又跌到沙發上。
大概是顧忌身份,兩個女人也不敢太放肆。
直到秦朝暮看到了陰影處熟悉的兩人。
趙芝。
如果是其他人做局,秦朝暮不會管,可趙芝不行,會染了顧初的羽毛。
“給老子滾。”臻遠晁怒中火燒,視線恍惚,雙重人影在眼見晃,艱難起身,腰間又不知是哪個女人的手摸了上來。
“臻公子,我送你回家啊。”一個女人貼上來。
臻遠晁到底是男人,揪著女人的衣衫就扔了出去,那女人撲倒在桌子上,詭譎的液體打翻了一地。
“哎呀,你弄疼我了。”那女人委屈道,又不死心的纏了上來。
這種欲拒還迎的情形在酒吧出現的太多了,臺上扭著的蛇精更加賣力,如儂軟語的音樂和忽明忽暗的射燈很快將這點波折粉飾過去。
角落的兩人抵在牆上耳鬢廝磨,趙芝時刻注意著臻遠晁的動向,見他還能反抗,嬌嗔的將男人的手從衣服裡扯出來,又錘了一下。
冉池又狠狠的掐了那點軟肉,看了臻遠晁一眼,在趙芝耳邊底底的笑,“事成之後,記得哥哥的好處。”
趙芝嗔了他一眼正預離開,就被冉池又扯了回來,這點放蕩的樣子一下勾的他又狠狠的摸了幾把。
忽而,趙芝全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越走越近的人。
單手插兜,漫不經心。
詭譎的燈光下,忽明忽暗的燈光打在男人身上,只一雙黑眸靜靜的看著她,明明是一副淡漠的姿態,卻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還有一種警告。
秦朝暮一隻手就將臻遠晁從沙發上扯了起來,臻遠晁便撲到了他身上,腳下趔趄。
“哎,你誰啊……”
“哎呀,好帥氣的哥哥,一起喝一杯啊。”
美人窟的女人都是膽大,要麼有身家,要麼有背景。雖然不清楚秦朝暮的身份,但眉宇間的氣魄和肩寬腿長的體格足夠迷死一幫人。
一個女人甚至拉上了秦朝暮的胳膊。
秦朝暮手腕一轉,只稍稍用力,那女人就捂著手腕驚叫後退。
“誰也別碰,誰碰誰斷手。”沉穩的嗓音帶著警告。
臻遠晁分不清誰是誰,但那點嗓音讓他熟悉,言語中的正氣也讓他莫名信任。
“能不能走?”秦朝暮問。
臻遠晁幾乎全身的力氣都撐在秦朝暮身上,恍惚的甩了甩腦袋,只覺得周圍都吵的厲害,“能走。”
秦朝暮看著又摔在自己身上的人,眉頭微皺,直接架起臻遠晁往外走。
眼見著動手的羔羊被截胡,趙芝氣的咬牙。
冉池卻不慌不忙道:“放心,一會給你弄回來。”
本以為除了酒吧就會清醒些,哪知道冷風一吹,人就更恍惚了,臻遠晁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只有秦朝暮一隻胳膊扣在他腰上。
秦朝暮閉了閉眼,有些認命的問:“你該不會讓我抱吧。”
走路歪歪倒到,只怕會掉到下水道去。
臻遠晁順著秦朝暮的身體撐起來,眼鏡也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一雙清冽褐色的眸子微染著紅。
“幫……幫我。”他整個人撲到秦朝暮身上。
被一個爛醉的成年男人壓到在牆面,秦朝暮想踹出去,結果更沙啞的聲音抵在他耳邊響起,噴出的氣息燙的驚人。
“手機、在褲子兜裡,幫……我打電話……給……”
一個給字沒出口,秦朝暮眸光一沉,拉著臻遠晁一個轉身壓到牆上,邊腿甩出,襲擊來來的大漢被踹飛幾米。
臻遠晁被剛剛一幢,後腦勺就磕到了牆面,視線更恍惚了,剛下滑癱倒就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撐起。
緊接著又是三個壯漢撲了過來,目標始終是臻遠晁。
整個打鬥中,秦朝暮護在臻遠晁前面,始終騰出一隻手抓著他,哪怕稍一鬆開,也會立刻撐住他。
“走。”
一個側擊將最後一個人甩出幾米遠,秦朝暮架著人迅速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