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一屁股坐起來,看著倔著的男人,只覺得頭髮絲都在癲狂——想、上去幹死他!
似聽到她的心聲,男人漆黑的眸子緩緩睜開,淡淡開口,“你不是喜歡這個犟犟勁兒嗎?我現在犟著了,你就自己動吧。”
顧初眉毛都在滋火:自——己——動!
似安靜了許久也不見動靜,漆黑中其實看不到什麼,秦朝暮睜開眼,卻分明從那張臉上依稀辨別出了一點不懷好意。
喉結滾動,正欲說點什麼給自己遞個臺階,結果那人就挨著他側躺了下來。
她一隻胳膊撐著腦袋,柔軟瑩白的手指在他唇瓣緩緩向下,視線隨之移動,指尖在他喉結處摩挲,隨著上下滑動的喉結輕輕剮蹭。
“秦小乖,說好的不準動哦。”馥郁的幽香隨著她的氣息籠罩而來,手指的力道不輕不重,停留的時間也長短不一,一點一點向下。
男人唇瓣緊抿,卻不開口了,只一雙黑眸在夜色中盯著女人,呼吸剋制而戒備。
香檳色的真絲睡裙在微弱的光線中泛著瑩瑩光澤,肩膀一邊的吊帶早已滑落,一副欲蓋彌彰的誘人之色。
玩弄的手終於沒入到被子裡,溫柔細膩的手指順著他胸腹的一道疤一點一點蜿蜒向下,嗓音柔而緩,“這條疤是怎麼來的。”
她的呼吸溫熱和甜膩,手指在被子下剮蹭著那道疤,語調輕佻醉人,“說呀。”
秦朝暮緊抿的薄唇,終於開口,“護送戰地記者退離的時候被劃傷的……”
“哦。”被單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隆起,“那這條呢~”
男人眼底漸深,喉結明顯一滾,呼吸緊了緊,才開口道:“訓練的時候弄的。”
“那……”那雙眼裡嫣然水媚,嗓音更是誘惑至極,“這條呢。”手指從腹肌蜿蜒,剮蹭著一點一點往下。
“顧初……”僅僅兩個字,男人就閉了嘴。
窗外夜色濃重,薄霧蔓延,輕紗無風自動,女人嫵媚的臉逐漸的靠近他,在他唇瓣輕輕一吻,鼻息跟唇間的呼吸都噴灑在了他的臉上,低低的嗓音真的低到只能讓他們聽到,“秦朝暮,不準動哦~”
男人呼吸陡然一窒,大手一下抓住作亂的小手,喉結滾動,“我沒有答應。”
顧初似愣了兩秒,唇瓣染上似笑非笑的弧度,“剛剛不是還倔著的嗎?你的原則呢~”
手腕掙了掙,卻沒掙脫。
絲滑的腿就送了上去,嗓音越發低啞勾人,“定力不好就不要玩遊戲,不然既對不起自己的高尚,還對不起我這個陪客。”
他說過的話,她終於原封不動的還給他了。
看著唇瓣抿成一條線的男人,她身體前傾,柔軟而下,望進男人深色瞳孔裡的粼粼波光,聲音又輕又綿,“生氣了?”
大腿上的觸感柔軟而充滿彈性,秦朝暮呼吸一滯,說不出是因為防備還是因為別的。
屬於女人溫熱的唇瓣烙在他的脖頸上,沿著他的喉結曖昧的輾吻,那種呼吸相纏的錯覺讓他的手指驀然握緊。
“顧初……”男人的嗓音帶上一點艱難的卑微色調。
“嗯?”顧初抬眸。
夜裡光線籍淡,她隱約看見他深雋的下領線條,往下,喉結不甚明顯地滾動往上,沉靜墨黑的眼瞳裡,慾望翻滾。
論壞,他還不夠格呢。
被逼到牆角的男人第一時間不是反撲,而是被那點承諾自縛在原地,明明他也沒有完全答應呢。
所以好人啊,高尚和原則都是引誘壞人的惡意根源,自己沒有的東西,才會那般勾人。
“可惜沒有手銬,不然就不會忍的這麼辛苦了。”似寬容的放過了他,終於吻上他爬了上去。
和善是她,惡意是她。
男人一隻手扣著她腰,額頭上瞬間布上一層薄汗,卻也剋制的忍耐下來,似在坦然面對自作孽的懲罰。
果然……
許久後。
秦朝暮手指捏住床褥,漆黑的瞳孔早已經被紅色的情慾氤氳出水潤光澤,呼吸粗重紊亂,“可以了嗎?”
“沒有呢……”嗓音勾人奪魄。
夜色朦朧裡,男人剋制忍耐,倔強的不讓自己真就這麼窩囊的潰敗成泥,額頭佈滿一層薄汗。
終於屈服身體的需求,卑微的嗓音啞的不成調,
“不對。”
“不是這裡。”
“往後。”
“嗯~”
剋制在深喉裡的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