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約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一點一點讓她明白,他是一個獨立個體,不是附屬品亦不是寵物。
他對她的遷就,也不是寵物對主人那般單純。
顧初懵。
她什麼時候要吊起來打他。
忽而想到,她確實說過……不下於三次。
穿上鞋,人就跑了出去。
秦朝暮聽著走廊叮叮咚咚逃離的聲響,閉了閉眼。
這樣的機會不多,圈在身邊,一點一點教她一點一點一點讓她明白。
這種機會但凡出現其他人就失去,哪怕是銀龍,是石頭,只要是一個對她百依百順的。
顧初和米婭去了後山,撿土豆,挖野菜,順便給那條狗取了個名字:阿旺格。
下午回來,就發現房間裡出現了一個大的梳妝檯,西歐款式,大氣精緻。窗簾也換成了和她臥室裡一樣的藍白色,細膩柔軟的羊毛地毯鋪了大半間房。
沒心沒肺的人到也沒多感動,富足的生活過慣了的大小姐,被人伺候的理所當然。她哪裡知道,這是秦朝暮開了八個小時車去異地購買的。
為了這八個小時,又要連續熬幾天的夜。
晚上回來,秦朝暮剛進門,就見某人盤著腿坐在床上,一臉欠揍的表情和語調。
“喲,知道要睡地上,特意買了地毯啊。”那點尾音就像是沒事找抽。
依舊是他的那件t恤,讓她當裙子穿到了大腿彎。
秦朝暮脫了鞋進去,在衣櫃裡找出換洗的衣服,樣子有些懶散,只低低的笑,也不說話。
果然,那人就站在床上繼續嘲諷,“秦朝暮,你啞巴了,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憋了一天的嗓門,就想打嘴炮。
見男人依舊揹著自己在衣櫃裡倒騰著,一腳就踹在男人後腰,然後……
然後自己就摔倒在床上,還羞恥的“哎喲”一聲。
秦朝暮甚至連腦袋都沒回一下,鬆開那隻腳,將唇角壓平才轉頭看她。
“早上才說的話晚上就忘了,要時不時提醒你一下是不是?”
立得筆直而挺拔的男人,乾淨俊朗,居高臨下的睨著她,薄唇瀰漫著似笑非笑的……嘲諷。
“你想接吻就再踹一腳試試。”
顧初驚呆了。
她乖乖的秦朝暮怎麼半年不見就學壞了,禽獸的禽,一定是跟著那群臭男人學的。
尤其是隔壁的曹榮兩兄弟。
“你……你這半年到底幹了什麼,是不是天天拿長鼻子酒壺勾人家姑娘面紗?”顧初惱怒瞪他,“這床上滾了幾個女人。”
說罷作勢就要跳下來,順便又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秦朝暮受了,因為他發現顧初的思維走向有問題,比教訓她更重要些。
男人長腿長手一下將人堵在了床邊。
看著仰頭看著自己的人,顧初莫名就心裡爽了一下。
其實也就仰了一點點,偏偏她覺得秦朝暮是仰人鼻息。
於是居高臨下的用手點他的胸膛,盡找不好聽的說:“哼哼,你勾人家姑娘的時候,就沒有食不下咽的時候嗎?瞧你長的人模狗樣的,萬一遇到一個食不下咽的,是不是眼睛一閉,躺著床上裝死營業。”
“是啊。”秦朝暮氣笑了,唇角勾起一點森冷的弧度,低醇的嗓音卻始終儒雅柔和,“就像昨天晚上一樣,躺著床上裝死,等那個食不下咽的人騎在我身上亂啃。”
顧初怔了怔,她沒意識到秦朝暮在內涵她,反而被更重要的資訊吸去了注意力。
忽而惱羞成怒,“你、你真幹了!”撿起一個抱枕砸過去,氣的鼻子都歪了,指著他,“被我說中了,髒了,我不要你了,你滾去……”
忽而騰空。
男人就兜著她屁股像抱小孩,將她抱的那樣高。
顧初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用腿盤住他,一隻手錘著他的肩頭,一邊猛烈掙扎,惱怒開口:“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等我下來踹死了你這個混蛋。”
“啊……放開放開!禽獸的禽,禽獸的朝秦暮楚,禽獸的朝三暮四……啊,放開!”
各種掙扎,卻是無果。
最後氣喘吁吁地的低頭看著紋絲不動的男人,胸脯起伏。
橘色的燈光從她頭頂折射而下,朦朧了一房間的光線。
“不嘴嗨了?”他低低的問。
“哼。”她惱怒的別開臉,徹底放棄掙扎。
她本就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