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原本是靠在床頭,見她出門菲薄的唇立即抿起,俊美的輪廓沉寂出幾分冷,眼神極其的暗淡,又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顧初站在走廊的盡頭和顧荀澤打了接近一個小時的電話。
掛完電話,又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轉身才發現兩個護士站在旁邊似等了許久了。
“怎麼了?”
護士終是苦著臉尤其無奈的道,“病人不讓我們碰,也不配合搽藥。”
另外一個人接道:“還把我們轟了出來。”
正巧這時,銀龍也臭著臉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嗤笑一聲,“是怕你走了,又他媽要臉不肯說。”
顧初:……
於是面無表情的帶著兩個護士走進病房,站在門口就盯著男人那張冷沁的俊臉,語氣不善,“秦朝暮,你鬧什麼?”
銀龍毫不客氣的接道:“這也叫鬧,你等他把病房都砸了那才叫鬧。”
說完就眼不見為淨的走了。
秦朝暮抬頭看著顧初,眼神晦暗到極致,也深沉複雜到極致,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兩個護士有眼力見的走過去,一個撿著藥瓶,一個開始解他的病號服的扣子。
男人立刻用行動表示了拒絕,微垂著眼睛,唇瓣抿著。
顧初沒好氣的道:“你難不成指望我給你塗藥?”
半響,男人才低聲道,“我不塗藥。”
顧初氣的想笑,她看著窗外極低的嗤笑一聲,正預開口,就聽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
“你陪我一會兒。”
那姿態,頗有些低聲下的味道。
兩個護士頗有眼力見的離開,最後將病房留給了兩個都在耍脾氣的人。
最終,顧初在男人身側睡了一個綿長的午覺,從下午一點睡到五點。
她沒告訴他,昨夜她實際是守了一宿的。
像她這種做一點好事就恨不得宣告全世界的性子,想也沒想就藏到了心裡最底處,她自己也不願意分辨原因。
秦朝暮畢竟是太虛弱,聞著那點薔薇淡香漸漸深睡。
睡夢中似聽到顧初接了個電話,她沒有用擴音器,但離的太近,又在靜謐的空間裡。
秦朝暮便依稀聽到了幾個字眼:z國,大秦氏,休學。
顧初睜開眼看著和窗外,靜默了許久後輕手輕腳的起來,穿上鞋子朝門口去。
忽而就聽到幾聲腳步聲,還沒等她轉過身,開著的門就被一隻手臂伸了過來,砰的一聲要關上。
然後她整個人都被翻轉了過來,腰上就橫上一隻手臂,抵在身後的門板上。
顧初看著遠處又滴著血的針頭,肉眼可見的冷了臉,還沒說話,男人的身軀貼了上來,薄唇吻上她的耳蝸,一字一頓的道,“不準走。”
溫熱的氣息全都灑在她的耳朵上,從未有過的戰慄感從面板一直延伸到了每一根神經。
男人似是咬著牙一字一頓,“顧初,你又要走嗎?來哄哄我,摸摸我,然後想來就來了,想走就走了,你要去哪裡,去z國,去大秦氏,你要什麼,要做什麼,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
他逾越了,不知是壓抑太久還是此刻太虛弱,就這麼袒露出來。
他說著說著,彷彿越說越怒,越說越無法控制,他永遠摒棄在她的計劃外,想起來的時候就親一親,摸一摸。
到最後甚至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可唇舌一貼上她的肌膚跟氣息,整個腦海中的理智就像是自動失控了一般。
沒有人能理解被困在房間裡那種生熬著的痛苦,除了不斷地掙脫鐵鏈,增加痛覺以發洩,似乎再也沒有別的方向,
顧初懵了懵,尤其是男人溫熱的唇已經順著耳朵,一路的往下吻去,異常激烈的,似剋制不住的,熱烈的親吻著她的下巴,脖頸,甚至繼續往下。
他們接吻的次數並不少,但這是第一次秦朝暮以這種侵略且蠻橫的姿態將她壓在門板上。
顧初狠狠的推打,越掙扎越被動,腰間的手臂越來緊。
如果臻遠晁的侵犯對她來說是一種害怕和厭惡,秦朝暮帶給她的勃然大怒的情緒。
她養著的、哄著的,哪怕有點小脾性也是乖的,絕不準像這樣悖論和越界。
顧初咬的很深,像執拗什麼一樣,喉嚨裡一聲不吭,似偏要和眼前這個發了瘋的男人一絕高下,一定要讓他誠服。
可男人像是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可能這點痛對他而言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