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遠晁覺得顧初一定在騙他,她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顧初。”男人就這樣靜靜地望著她,手不自覺握成拳狀,“我們是可以談的,你明白的。”
顧初甩開他的手,長長的睫毛掩蓋著眼裡的悲傷,她睨著他,紅著眼一點一點帶上傲慢的面具。
“既然是買賣雙方,當然可以談。”
自嘲勾唇,“是我來錯了,是我……”她後退兩步,聲響緩而輕,“妄想過界。”
“顧初!”臻遠晁眸色變得晦暗,被哪個眼神刺的徒然生出無法遏制的情緒,向前一步就拉住她的手,“你是能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不可能不明白,我們能好好談。”
他的嗓音壓的低,這大概是這個男人第一次放低姿態。
顧初看著她,紅著眼似深深的將情緒剋制下去,“好。”
一個單音節,男人起伏的心口似找到了落差點,卻隨著顧初的視線又落入谷底。
地上藍色的紙團,帶著特有的藍色封籤,一眼就認得出來。
臻遠晁只覺得這一刻大腦有些轟鳴,似乎所有的炸彈全部爆炸,把他轟的徒生一種恐慌來。
他用畢生所有的風度,維持著不去搶那團紙,看著顧初撿了起來。
肖雅也懵了,她顫抖著差點跌落在地,眼睜睜的看著那隻纖細如玉的手,拿著那一團紙。
顧初仰起頭,露出一個自嘲的笑,抬眸,眼眶染上了溼意,“臻遠晁,我們約法三章裡確實是說過,你養你的蜜蜂蝴蝶,互不打擾。”
她挑著好看的眉毛,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男人,“原是我不該來。”
臻遠晁就發現,他的心突然就慌了,想說什麼,卻感覺胸腔似乎被一塊巨石狠狠的壓制,說不出話來。
明明肖雅哭的梨花帶雨,才帶的起他一分惻隱之心,偏偏顧初紅了個眼,就像一把鈍刀插到了他的胸口。
破天荒的,他有些手足無措,只得拉過她的手,“顧初,我們談……”
顧初甩開了,不讓他碰。
“臻遠晁。”顧初紅著眼徹底冷了臉,“咱們各自安好,各自唱戲。”
她收斂了所有的柔弱,一把將紙團扔到了男人臉上,帶著滿腔的怒火和憤恨的轉身。
漂亮的裙襬頃刻間一個絕美的弧度,劃過淒涼和決絕。
臻遠晁瞬間就衝過去想拉她。
眾人就看到,漂亮的故大小姐紅著眼眶衝了出來,後面跟著衝出來的是他們冷漠至極的大boss。
那個幾乎永遠一絲不亂的男人像瘋了似的,當著眾人的面追上顧初,一把攬腰抱了起來。
眾人驚呼一聲。
“放開我!放開!”
顧初瘋了似的掙扎,一爪子呼了上去,男人的臉上沿著耳邊到脖子,一條血痕突兀出現,他仍就不管不顧,抿著菲薄的唇抱著她大步往回走。
臻遠晁心裡只有一個信念,不能讓她走!
至少,不能就讓她就這麼走了。
“滾出去!”一聲爆喝。
眾人立馬就看到了肖雅花容失色的從辦公室裡跑了出來,臉上精緻的妝容糊了一臉。
門被重重的關上了,隔絕了吃瓜群眾的視線。
臻遠晁緊緊的抱住著掙扎的人,直接放到了辦公桌上,禁錮在這一方之地。
顧初依然掙扎的從桌子上往下跳,臻遠晁擋住她的身子,任由她的推打,紋絲不動。
“顧初,你在和我玩是不是?”臻遠晁滿眸的冷意,將她封到自己的領地裡。
他極力剋制暴動的氣息,儘管後知後覺,他也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就像被人下了套,下套的人就是眼前愛極了恨透了的女人。
似終於發洩完了,顧初冷著臉,倔強的別向一邊。
“我們先去吃個飯,下午看電影,後天我給你拍那條裙子。”男人的眸色濃得像是潑墨,氣極,心中又荒蕪成河。
“以你的聰明,抓到這點把柄是可以要點東西補償的,嗯?亦或者,是要逼著我做點我也不知道會做出點什麼的事麼?”
這大概是這個高傲的男人服軟的語調,不求、不退、不迴避。
因為他的對手從來就不是柔弱的兔絲花。
“呵。”
顧初紅著眼嘴角彎起嘲諷的弧度,“大哥以為什麼事情都可以擺上桌談?可在我這裡,同樣只有能談和不能談兩個選擇,我、不想和大哥談。”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