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踩在男人的膝蓋上,一隻手摸著鞭子上的軟勾,那雙眼睛晶晶亮,“呀,好好玩。”
臻遠晁第一次學會了閉嘴,狹長的眸子此刻像隱忍的兇獸。
顧初歡快起身,踩到裙子絆了一下,撲到了男人身上,額頭還撞到了男人的下顎,她“哎喲”一聲。
離得近了,臻遠晁聞到了一種醇厚的果酒香。
這種酒專供給小姑娘喝的,味道甘甜不容易醉,後勁卻大。
顧初惱怒的使勁兒一扯,銀灰色的高檔襯衫釦子全飛。
臻遠晁捏著拳頭奮力掙扎了一下,除了金屬碰撞聲,顯然無濟於事。而他的手腕立刻磨出幾道紅痕,整個人已經怒火沖天。
顧初歪歪扭扭的站直,笑著拿著皮鞭挑男人的下巴。
“我最喜歡你這種表情……”
“啊,屈辱又憤怒,又拿我無可奈何。”
臻遠晁最後的剋制在此刻爆發,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顧初,你是不是欠教訓。”
那張湊近的小臉微醺潮紅,吐出來的氣息也噴灑在他臉上,“咦……是生氣還是害怕呀?”
漂亮的小姑娘露出天真的表情,她用軟鞭套住男人的脖子,一點點扯著玩。
那種瘙癢般的觸感在肩背蔓延,臻遠晁屏住呼吸,大腦轉動著試圖讓著自己放鬆下來,顧初忽的握緊手柄,一揚手,將細鞭甩上他的面板。
臻遠晁渾身一緊,溢位一道悶哼。
這條玩具似的沒多少傷害,她也沒用什麼力氣,因此並不疼,可更多是被突如其來的觸感驚到。
臻遠晁紅了眼,呼吸頃刻間急促起來,狹長的眸子一錯不錯的落在顧初臉上。
像盯上獵物的兇獸,只待喘息的一瞬間撲過去,咬斷對方的脖子。
他維持了二十五年斯文的表象在此刻全部破碎。
顧初似有些站不穩,但表情驚奇極了,又一次揚起鞭子。
依然不疼,也依然足夠讓他呼吸粗重。
這樣的詭異與失控,叫男人很快滲出汗來,發麻的頭皮,唯有咬緊牙抑制住自己聲音。
顧初看著那雙如狼一樣的眼神,像一隻毫無感知的小白兔嘻嘻笑。
似沒有骨頭一樣,她坐到他腿上,捧著男人的臉仔仔細細觀察,又取掉男人的眼鏡。
“啊,原來你長這副樣子啊,和我的醜八怪一樣醜。”
男人的胸脯狠狠地起伏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正在此刻,男人的手機響了。
顧初神情滯了滯,她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把男人往後推,伸手摸到了男人褲兜裡,絲毫不管他越發僵硬的肌肉。
顧初低頭看手機,男人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脖梗處,白皙細膩的面板能看清羸弱的血管,一掐就斷。
顧初抬頭,就撞到男人漆黑的眸子裡。
“快說話。”她興致勃勃的把手機接通放到男人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了小白花的聲音,“遠晁,你今晚還回來嗎?”
臻遠晁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黑眸只看著坐在腿上的人。
顧初有些失望的拿開手機,卻又覺得不夠,惡劣的掐著嗓子嬌滴滴的道:“他今晚回不來啦,八折被我買啦。”
說罷,點了一下結束通話。
接著,她便靠在男人懷裡肆無忌憚的玩他的手機,手指劃來劃去,點到誰就是誰,接通後通常是對方恭敬的喊一聲臻總,而顧初就把手機貼到男人耳旁,大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許久之後。
見男人始終不說話,顧初的遊戲也有些乏味,她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將手機丟到地上,撅著屁股往床上爬去。
看著床上熟睡過去的人,男人的視線一絲一毫都沒有離開。
清晨。
陽光投射在海浪般柔軟的大床上,床上的人翻了個身,一隻秀氣的手耷拉在眉眼間擋住陽光。
不多時,她咳了一聲,不舒服的翻了個身,海藻般的長髮鋪開,像一隻毫無攻擊力的精怪。
嗓音亦是軟軟的,“李嬸,我頭疼……想喝水。”
似許久不見人來,床上的人爬起來,懵懂的眼神襯著一縷朦朧的陽光,柔軟又乖巧。
顧初撐著胳膊足足醒神了半分鐘,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男人衣衫凌亂的坐著,腦袋隨意靠在牆上,淡淡的睨著她,因為沒戴眼鏡,褪去了平日的斯文,露出了真實的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