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走走停停,在顧初第n次往人流中鑽的時候,被秦朝暮拽住了胳膊。
顧初回過頭,那雙漂亮的眼眸像彎起的月牙,疏疏的眉毛和紅潤的唇瓣都染著笑,仿若盛開的玉蘭花。
秦朝暮有些失神。
他從沒想過顧初能和他這樣相處,能高高在上睥睨人間,亦能做簡單純粹的少女。
他知道她並非眼見的單純無害,甚至比山林兇獸更冷血殘忍,可這樣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幹嘛?”顧初問。
秦朝暮移開視線,“要找住的位置,不然來不及了。”
顧初看了看天幕,落日餘暉下那張漂亮的小臉笑意不減,“好呀,都聽你的。”
秦朝暮抿唇,心跳漏了一拍。
正如秦朝暮所料,酒店都滿了,他只好在揹著包牽著沒心沒肺的人去找民宿。辦理入住登記的時候,前臺索要身份證。
秦朝暮將自己的身份證遞了過去,然後看向顧初,“你的呢?”
習慣刷臉的顧大小姐一臉懵逼。
前臺小姐姐看了看長相出眾的兩人,笑著說道:“沒有身份證只能開一間哦。”見秦朝暮有些遲疑,又說道:“要不就辦理了吧,再晚一點,也許房間都沒有了。”
顧初撓了撓鼻尖,看向秦朝暮小聲說道:“秦朝暮,我晚上不要睡地上……”
秦朝暮沒聽太懂,畢竟顧初的腦回路跳躍性太大,只是對前臺說道:“先辦理,要一間寬敞一點的。”
“我們的房間都很寬敞。”前臺小姐姐笑盈盈的開始辦理入住。
“房間……隔音嗎?”幾分鐘後,秦朝暮突然開口。
小姐姐紅了臉,小聲的說了聲“隔音”。
另一個男服務生看向顧初,在顧初狐疑的眼神中對秦朝暮說道:“正常都很隔音的,您還是注意一點兒,嗯……您明白的。”
秦朝暮:……
顧初:我不明白。
“秦朝暮,你晚上要喊嗎?”顧初跟上秦朝暮的腳步,見男人不說話,又狐疑的大聲質問:“你要喊很大聲嗎?”
秦朝暮不想說話,想找個地縫。
他不過是昨夜被那對小情侶嚇到了,僅此而已。
房間很寬敞,景區民宿的條件並不比酒店差,還有一個小的庭院。
秦朝暮開啟房間門,花蝴蝶就從縫隙裡擠了進去,那架勢,大有生怕被關在門外一樣。
秦朝暮被擠的撞到了門上,他看了顧初兩秒,將揹包放下後,四處檢查了一遍。
從洗浴間出來就見花蝴蝶盤腿坐在床上,把自己捲成一個春捲,一臉期期艾艾,可憐兮兮。
“秦朝暮,我今天可以睡你的床嗎?”
她用了“你的”兩個字。
上層階級會有明確的的地盤權,顯然,顧初意識到這間房是屬於秦朝暮,自己是一個附屬品。
秦朝暮被問的啞口無言。難怪開房的時候,顧初說她不要睡地上。
主人家別過臉,將臉上的笑意藏了下去,低頭從包裡拿出幾件衣服,正欲開口,就見花蝴蝶提著自己的包包就衝進了洗浴室。
“我先!我先洗——”
“砰——”的一聲,剩下的尾音被夾斷。
先洗!先佔領高地!
秦朝暮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從櫃子裡拿了兩床被子打地鋪。
篩邊邊角角的時候不知道碰到了什麼,餘光裡一面牆燈光驟亮。
秦朝暮下意識的抬頭看了過去。
他大概是怔了兩三秒,繼而反應過來,大腦轟鳴。
洗浴室的一整面牆變成了透明,只有中間一塊是磨砂的,堪堪擋住美人沐浴的重要部位。
秦朝暮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已經報廢了,只能像一個無頭蒼蠅四處找開關。
嘩嘩的水聲成了最好聽的樂章,餘光裡那雙白花花的身姿,那雙腿他那晚曾見過,從睡袋裡爬出來的時候,瑩白而欣長。
秦朝暮緊張的睫毛都在顫抖,身體也不聽使喚,他低著頭抖著手指,終於在床邊終於找到一個開關,猛地按下去。
終於——
那燈光瞬間消失。
秦朝暮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在此刻。
浴室的門開啟了,伴隨著一陣沐浴液的清香,顧初撲到了床上。
“我的床——我的床——”那聲音裡帶著佔領高地的喜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