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剛剛走到了顧初旁邊,花蝴蝶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臉靠了上去,賤兮兮的笑,“都被你說成野男人了,我不做個實際的,豈不是白抗了這個名聲。”
“……我……草。”顧荀澤的兩個字,硬生生被掰成了兩份來說。
秦朝暮頓時僵住了,那軟綿綿的胳膊環住他的腰身,小臉帖在腹肌上,他咬咬牙,強憋著尷尬,在後腰抓住了顧初的兩隻手掰開,“快放……”
“不放!”
秦朝暮沒骨氣的掰了半天沒掰開,後背脊瞬間一股莫名的熱浪掀了上來,聲音也帶上了命令:“放開。”
突然被這逆來順受的人忤逆一下,顧初雙眼放光,賤兮兮的喊道:“啊!你再說一次!”
小腹的溫度蹭蹭往上漲,背脊上瞬間就湧上了一層熱意,男人伸手就把影片給關了。
顧初激動站在椅子上,眉毛飛了起來。
秦朝暮居然敢關她的電腦!
“秦朝暮,你想幹什麼!”眉飛色舞,話還沒說完,人就飛了出去。
椅子下面是萬向輪。
秦朝暮下意識伸手就接了個滿懷。
巨大的慣性使的後腰撞到了桌角,一具溫熱玲瓏的身軀撲到了他懷裡,腰肢和胸部幾乎毫無縫隙的嵌進了他的身體裡。
軟綿綿的。
就感覺一切剛剛好。
那人嬌嬌的“哎呀”一聲,一股子溼濡的冷香噴撒在他耳邊。
秦朝暮雙腿一軟,尾椎骨翻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一個轉身便把顧初放到了桌子上,閉上眼睛,喉結滾動。
“啊……好痛。”顧初捂著嘴,淚眼汪汪。
見秦朝暮不動,還捶了一下。
“嗚嗚,我嘴疼,我……”小妖精張嘴準備乾嚎。
“別動……”男人埋著頭,虛虛的抱著她,聲音裡帶著隱忍。
顧初嚇了一跳,那份疼痛也就是八分戲兩分真,便立刻收起了那份僑情,悄聲問道:“你也疼嗎?”
她可是聽到好大一聲撞擊聲。
秦朝暮沒說話,半響,低啞的“嗯”了一聲。
顧初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敢動了,伸手剛摸上他的後腰,就被一隻大手抓住了,顧初更擔心了,小聲問道:“真的那麼疼?……要不我叫醫生……”
“……不用。”嗓音像啞的像被磨砂過。
顧初索性放鬆了身體,把下巴擱在男人肩膀上,全身的重力也癱了上去,喃喃開口:“秦朝暮,你好熱啊……”
“……你還要多久?”
“……那我給你揉揉吧。”
“我也好疼……我胸疼……”
“秦朝暮……”
喋喋不休。
下一刻,男人突然就是鬆了力道,快步走了出去,甚至帶著點氣急敗壞之感。
顧初愣愣的看著關上的門,又看看大桌子上的書。
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是受傷了,還是給她在甩臉子!
夜色沉沉。
喧囂都被夜晚吞噬,只剩下無邊無際的寂靜。
秦朝暮坐在書桌旁,長久的不動,彷彿陷入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裡。
手機螢幕上又收到一條訊息。
【我知道您不願意,但您想過您爺爺的年歲嗎?您這樣活著,到底是在懲罰他,還是在和自己過不去。我還是想問一句,既然不願意,為何不願意將墨玉交出去。】
秦朝暮低著頭,繃直的下頜顯露出沉穩與堅毅,眼角卻不經意間閃過溼潤,往事一幁一幀的從腦海劃過,只剩下一片淒涼和苦楚。
銀龍拿著筆墨紙硯進來,就見秦朝暮呆坐著,看不清表情。
他將宣紙鋪開,拿出毛筆,舔好墨,謹慎的放到秦朝暮手裡,還貼心的將鑲邊的家規展開放到了上方。
秦朝暮看著他:……
銀龍摸摸鼻子:“我實在用不慣毛筆,總會劈叉……”
“我也會劈叉。”秦朝暮面無表情的說道。
銀龍一喜,“這多好,都不用模仿。”
秦朝暮垂眸,看著那本家規。
銀龍正待再說些慘兮兮的話,就見秦朝暮沾了沾墨汁寫起來。
工整的楷體逐漸出現在紙上:
第一條:手持正義,肩挑道義,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第二條:攢錢聚財,取之有道,男女老幼,處之有方。
第三條:有膽有識,有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