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顧初又伸著脖子喊他的名字:“秦朝暮……”
秦朝暮突然想起了昨天夜裡,他裝聾後顧初是在怎麼幹的?她直接開了帳篷的窗戶,把腦袋伸了進來……
果然,那人上手來推他了……
秦朝暮只好轉過身子,看著她。
他發誓,他是很嚴肅的一臉正色,儘管被子裡的身體是僵著的。
“你剛剛有聽到什麼聲音嗎?”顧初問。
“沒。”
“我剛剛好像聽到,那個小姐姐在哭。”
秦朝暮舔了下唇。
見顧初似乎很認真的側耳傾聽,他只覺得頭皮發麻。
風聲,伴隨著樹林的婆娑。
一切恢復平靜。
“我剛剛真的聽到了。”顧初認認真真的又說了一句,“你沒聽到嗎?”
“我沒有聽到。”秦朝暮說。
“哦。”顧初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終於躺回了睡袋裡。
秦朝暮僵著的背脊終於鬆散了些,感覺就這短短的兩分鐘自己又去了一趟地獄。
次日一早,兩組人都起晚了。反倒是顧初,第一個醒過來。她跪坐在睡袋裡,醒神了幾秒鐘,瞧了一眼旁邊的秦朝暮。
男人睡覺的樣子十分的柔和乖巧,她盯了他幾秒,有點奇怪。
她並不知道,秦朝暮幾乎是一晚上都沒怎麼睡,一直到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顧初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沿著羊腸小道哼著小調,隨手摘了幾個青果,用指甲撬開一點皮,舔了舔……小臉一皺,呸呸呸的吐了出來。
她回到營地,那邊的兩人也起了,一人生火,一人打水,眼神都在拉絲。
顧初瞧了許久,終是跺了跺腳,拿著黑黝黝的小木棍就進去了。
秦朝暮的被子蓋的比較低,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起伏,頭髮軟軟的,眉額間顯的十分安靜。
這幅乖乖的樣子。
顧初把黑黢黢的木棍扔掉了,撐著腦袋就這樣看他。
秦朝暮還是醒了。
他睜開雙眼,眼底還帶著朦朧的惺忪睡意。睜眼就看到顧初坐在他旁邊,茶色的長髮披散下來,撐著下巴盯著他瞧。
秦朝暮只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懵了一秒鐘,下意識的就坐起來,四目相對。
秦朝暮僵住了。
早上比較激動,顧初的眼神還讓他有一種被奸視的錯覺。
“我……我換件衣服。”
這逐客令下的沒一點兒底氣。
顧初還算給面子,拿著黢黑的小木棍哼的一聲就出去了。
秦朝暮捏捏眉心,冷靜了一會兒後才起身穿衣。
見男人出來,顧初坐在木墩上,面露鄙夷之色。
秦朝暮沒接她的眼神,快速的生火煮水,洗漱後去儲物間拿了一些食材煮早點。
中途又出去摘了一捧山間小果,洗淨後用小碗裝著給顧初。
顧初看著秦朝暮進進出出、忙忙碌碌。這麼短的時間還摘了一碗青果。顧初狐疑的拿著了一個輕輕的咬了一口……
他摘的怎麼就是甜的?
秦朝暮把熱水勾兌好,回頭帶上洗漱品,喊顧初過去。
吃早點的時候,秦朝暮不敢抬眼,顧初那眼神簡直要粘到他臉上,害得他調羹都沒拿穩,偶爾一個抬眸,還是被抓到了。
“秦朝暮。”顧初湊近。
意識到男人在屏住呼吸的時候,顧初狐疑道:“你昨天晚上在做賊嗎?這麼重的紅血絲!”
秦朝暮嗆了一下,默默的背身。
四個人整理好行囊後,繼續上路。
可秦朝暮下定決心分開走,顧初是個生活白痴,讓她往哪裡走就往哪裡走。
分開後,顧初還是問出了驚天動地的問題。
“他們是不是太快了?”
“昨天還不是這樣的。”顧初又說。
秦朝暮沒說話。
“是什麼能讓兩個人,突然就……”顧初蹙眉一秒,恍然大悟的道:“他們兩個睡了!”
那聲音,巨大到秦朝暮直接捂住她的嘴。簡直社牛界的天花板。
顧初也知道自己聲音大了,眨眨眼,示意秦朝暮放開她,露出一個猥瑣的笑,踮著腳小聲在男人耳邊說道:“她們說,做愛是通往靈魂的橋樑,沒有什麼比……”
顧初的嘴又被捂住了。
秦朝暮的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