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的很快,臻遠晁沒有給顧荀澤試探的時間,直接將城南地皮攤到了桌面上談。
會議結束後,只留下顧荀澤和臻遠晁兩個人,這是第一次兩個人長久沉默無言,明明上一秒在會議上還是一副隨時談崩的樣子。
論商謀,顧荀澤是佩服臻遠晁的。
此刻的相對無言說明了許多問題,當一個兇獸折了利齒翻開肚皮將最柔軟的攤開的時候,平日裡的虛與委蛇都沒必要了。
離開之時,顧荀澤拍拍他的肩,“我不知道結局是什麼,但論心狠,你比不過她。”
臻遠晁懶散起身,疲憊中的眸子略帶陰暗,“我很早之前就想問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顧家大小姐為什麼會養成這樣?你給她看了多少惡,還是她天生就是惡。”
顧荀澤只淡淡看他,須臾,意味深長的開口:“很榮幸,兩者都佔。”
從暮色降臨到寂靜黑暗,再到天色逐漸的亮起。
陵墓的桔花掛著露出漸漸盛開時。
顧初靜靜的看著地上的無字墓碑,只著簡單優雅的黑色長裙,神情淡然。
直至今日,顧初才調整好心態。
論有多恨臻遠晁,真正無情的人,又怎麼會因為從未有過的感情多傷心。作為強者,她不靠怨恨活著,成王敗寇,如此而已。
只是護衛軍死的壯烈,她選擇了不原諒。
腳步聲由遠至近的響起。
秦朝暮在距離她幾米的地方停下,他穿著一件經典款的黑色風衣,桔花馨香四溢,微風襲襲而過,微微的吹起衣襬。
他墨色的眸如霧靄濛濛的深淵,望著站在墓碑前的顧初。
第一次看她穿黑色,微卷的長髮隨風浮動,斑駁的陽光恍惚著那張臉。
他只能看到她的側身,溫涼,冷豔。
“顧家陵園,你怎麼進來了?”她問。
秦朝暮低低淡淡開口,“銀龍去送顧荀澤了,讓我來接你。”
顧初將被吹亂的長髮掛在耳廓,懶懶散散,“秦朝暮啊,以後這裡不準進來。”
不願意被人輕易看去軟弱亦或者無法掌控的情緒。
秦朝暮默了默。
他許久沒看到這樣的顧初了,她的面具太多,不知道哪一張才是真的,就連此刻是憂是惱都分辨不出來。
“你去外面等我,我陪我爸爸說說話。”顧初說。
秦朝暮看了她幾秒,轉身離開。
他站在柏油路上,遠遠的看著久久不動的纖細背影,腦海裡想起了東籬薇的話。
訓練營離開的前一日,他將最後一份報告交到了東籬薇的辦公桌上。那時候,東籬薇穿著迷彩服靠在椅子上,幾份懶散,幾份痞氣。
她說:“秦朝暮,豪門世家,多是涼薄,顧初也不例外。”
“她只要抖一抖身上的羽毛,男人就像牛皮糖一樣貼了過來。不可否認,擁有的太多,感情就相對廉價了。”
她的姿態始終是不著調的,又痞又匪。
她說:“她欣賞男人的水平極其膚淺,就單單四個字——見色起意。因此:()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