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臉明媚而張揚,然後肉眼可見的變的驚慌。
“哎呀——”顧初一下撞到了一個男人懷裡。
男人並沒有抱她,依舊雙手插兜的站著,反而她果斷的攀附住了男人的腰。
好吧,幸虧這個男人的樁子穩,被她當做了柱子給抱住了。
顧初睜開眼睛,小心臟還撲通撲通的亂跳,難怪大祭師說她這幾天有血光之災,想盡辦法腰抓她回去。
顧初連忙鬆手,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呀,”她誠懇的道歉,還鞠了一躬。
平日跋扈的大小姐跑路在外的時候十分低調。
尼爾景區的紫外線較強,姑娘穿著寬鬆的雪紡襯衫,袖子上是漂亮的木耳邊,溫暖的海風吹起鼓鼓的衣裳,她彎腰的時候伸手把臉頰的長髮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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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眾人看清這個姑娘的長相的時候都楞住了,白淨的面板,精緻的五官,漂亮的琉璃眼裡一半嫵媚,一般單純。
她的視線落在衝草坪下滑板上,有些苦惱的趴到欄杆上往下看。
“掉下去了。”她說。
然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踩在欄杆上往下翻。
“那個等等,”專案負責人立刻制止她的工作,好歹這尊大佛還在這裡呢,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從那邊下去。”
顧初看向遠處的樓梯,眉眼彎彎的開口,“謝謝。”
後面的兩個姑娘也跑了過來,她們的手裡同樣抱著滑板,但是可能是剛剛目睹了那個飛來橫禍,所以兩人是跑過來的。
“不好意思啊。”其中一個女孩對著秦朝暮一行人說道,幾個人繞開眾人,往那個正主跑過去。
秦朝暮站在原地沒有動。
熟悉的香味,很清,很淡。
而他的腦海裡還是剛剛女孩抬頭的一瞬間。
眉眼彎彎,臉頰染著粉紅的薄汗,格外的白裡透紅,像是被滋潤出來的櫻桃,明明是一身陽光,他偏偏在她臉上看到了股典型小女人的嬌媚。
秦朝暮剋制著沒有回頭。
他有未婚妻,更因為有秦翰墨的前車之鑑,他對自我的約束有著近乎自虐的禁慾。
耳邊是海風吹來的聲音。
“初初,你有沒有撞壞?”
“撞壞?撞癟了算不算……疼死我了”
“哈哈哈……”
秦朝暮垂下眼眸,藏在口罩裡的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來,然後繼續往前走。
……
顧初是偷跑出來的。
她將鬼手丟在了島上,不管鬼手的鬼哭狼嚎拿著她的出入令就跑了。
東里家族的內亂已經完全平和了,東里子濯也抓到了,長老們終於把目標鎖定到她身上來。
東里少主在外面流浪的時間太久,太多應有的王之氣魄,王之威嚴,王之端莊,王之……太多太多,她就像一個歪瓜裂棗的王,坐也不對,站也不對。
人前,她裝的人模狗樣。
人後,她鞋子飛在哪裡都不知道。
顧荀澤給顧初允諾的假期遲遲不來,東籬薇回到了軍營裡看不到人,耳邊是喋喋不休的耳提面命,所以顧初強迫臻遠晁掩護自己跑了。
顧初一出島,就和兩個假名媛一拍即合跑到了這個窮鄉僻壤。
“也還好啦,這裡一點都不窮,還有很多好吃的。”青青的手裡拿著肉串。
顧初盤腿做起來,想了想,很有遠見的說道:“你們趕緊把卡套現分我一點。”
“為什麼?揣著現金多危險。”
“我感覺你們的卡要被封了。”
“為什麼?”
“我的未婚夫估計也快查到你們了,”顧初蹬了果果一腳,拍拍屁股爬起來,“快點,不然我們真的要淪落去刷盤子了。”
……
清晨六點。
顧初被電話吵醒了後,拖著朦朧的雙眼耷拉在陽臺上。
青青和果果在下面一蹦一跳,也就是二樓,這兩個人有一種要蹦上來的錯覺。
“看日出啊……”青青在樓下大聲喊道。
在東御島呆久了,日出都不是個稀罕物。
簡單的洗漱後,顧初拖著拖鞋精神萎靡的往外走。
電梯裡似還有另外一個人,很高,黑色襯衫,戴著口罩。顧初連撩他一眼的力氣都沒有,一進門就按了頂樓然後就靠在了牆上。
秦朝暮一言不發的站在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