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此刻,她也不信東里家主的王會出現在這個破敗的k島。
秦朝暮抿著唇站在離她兩米的距離,一時無法探究她的意圖。
顧初招了招手,身後立刻走過來一個人。
“主。”
“把野狼給我綁來,立刻,馬上。”
“是。”
蒙琴聽到野狼的名字嗚嗚的叫了起來,她被堵住了嘴,雙手後綁在背後。
因為敞開的辦公室門,冷空氣就這麼籠罩進來,她胡亂的穿著在此刻那人厚實的斗篷面前實在過於輕浮和放蕩,她瑟縮在沙發角落狼狽的嗚嗚叫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
“顧初。”秦朝暮站在她面前,直覺應該說點什麼,喉結滾了滾,卻沒說出話來。
因為她很平靜,平靜的對事不對人。
彷彿他這個位置被女人爬床覬覦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剛剛也說了兩句葷話。
“看來白虎大人在這種荒氓之地學了些接地氣的東西。”顧初站在門口,又平淡開口,“把窗戶開啟,這股子浪騷味我可受不住。”
秦朝暮抿著唇,長腿走過去將窗戶開啟。見她始終站在門口,他平淡開腔,“來荒氓之地也沒見人通報,是特意來抓姦的?”
等房間裡的香水味完全散去後顧初才走了進去。
“抓姦?”顧初始終溫淡的笑著,視線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
墨色的窗簾被拉上,整個裝潢和所有的擺設全都是冷色調的,遵循著最有質感的簡約,基本都是深色調的東西。
幾乎跟他的人秉承著同樣的風格,透著冷漠的距離感。
細白的手指從斗篷裡伸出一點,一邊走著,一邊隨意從實木辦公桌旁邊摸過,嗓音平淡,“我撥的資金不至於讓辦公大樓這麼寒酸吧,我的錢呢?”
公事公辦,口吻隨意。
秦朝暮關上窗戶,垂下睫毛淡淡開口,“k島的基建很龐大,這個大樓在一期工程完成後就要拆除,沒必要這個上面耗時耗力。”
“是嗎?”
顧初走到窗戶邊拉開一點窗簾,視線在墨色的天幕分辨著遠處建設中的工程。
哪怕到了此刻,外面的工程隊依舊在如火如荼的工作著。
這個男人確實有著令人信服的氣魄和能力。
她伸手翻開辦公桌上的檔案,輕描淡寫的開口,“好歹是東里家族的白虎大人,你這樣節儉,還是空降司令,很難拉攏下面的人。”
視線停留在末尾的簽署處,漂亮利索的秦朝暮三個字,看不出是什麼字型,但相當賞心悅目。
似察覺許久都沒聽到聲音,她抬頭。
所有的視線都撞入男人深邃的眸子裡。
他仍是站在那裡,也仍然是淡淡的看著他,只是所有的眼神就落在她一個人的身上,眸色近乎專注。
兩秒,他平淡的收回視線,嗓音低沉清涼,聽不出情緒,“五年的建設三年完成,背水一戰外就是潑天的富貴,我在前面打樣,他們才能看清形勢的真實。”
靜默了幾秒,他又問,“你怎麼來了。”
“想來就來了,”她放下檔案真真假假的開口,視線落在角落裡瑟縮的女人身上,紅唇嘲諷勾起,“你當白虎大人是諸葛亮開的草船啊,賤不賤的就往上戳,還戳不準在這裡偷雞不成蝕把米。”
蒙琴嗚嗚的叫著,瑟縮在沙發角落嚇的不輕。
秦朝暮隔著斗篷拉住她的手腕,嗓音聽不出是警告還是別的,“顧初。”
顧初挑眉,“心疼?”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漆黑的眸子看著她,神色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鬆開手,像不想爭辯什麼低低開口,“你明知道不是的。”
顧初看著他,感覺秦朝暮好像變了些。
像虛無縹緲失去情緒的人。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繼而一道低沉穩重的嗓音傳來。
“主,野狼綁過來了。”
顧初轉身,就見一個狼狽的男人掙扎著摔到地板上。
遠處被捆住手腕的蒙琴立刻發出嗚嗚的悲哀聲,可她身上就點布料,想衝過去抱住男人,卻又不敢。
野狼咬著牙關生生將溢位喉嚨的痛苦呻吟聲嚥了進去,在看到沙發角落的蒙琴時候,可怖的臉色變了變,尤其是見她那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幾乎是如有實質的憤怒和痛苦。
在這一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似笑似怒,低啞的嗓音咬著兩個字:“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