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正在外面用茶壺燒熱水,聽到房間裡大發脾氣的聲音忍了一會兒,最後又聽到他又成王八蛋了,於是直接大步走進來,沉著臉,一把將人提進了浴室。
他貼著她的後背,修長的手指抵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來,然後指著管道用一種平淡且樸實的字眼敘述。
“這個是熱水管道,這個是冷水管道,這個是燃氣表,當你扭開這個的時候,燃氣就會運作,熱水管道就會出熱水。現在燃氣管道關閉了,這裡扭開就出不了熱水,東里朝陽,你的智商能不能理解我在說什麼?”
顧初懵逼的站在這裡,她還沒從剛剛像擰小雞子一樣的動作裡驚醒出來。
下一刻,“秦朝暮——”
她氣的轉身就張牙舞爪的要打他。
秦朝暮差點氣笑了。
打他,罵他,使喚他,不要他。
他手臂用力,直接將人提起來坐到了洗浴臺上,雙臂撐起將她鎖在鏡子前,漆黑的瞳仁對著她發著脾氣還有些怔然的臉,幾分警告幾分講道理。
“顧初,本來我送你回來就準備走了,但你要洗澡,因此我現在燒水給你洗澡。但你使喚我的時候能不能稍微忍耐一下,不要動不動就打我罵我,以前我是你的男人,現在我是什麼?一隻青蛙的賬也要記我頭上,嗯?”
最後一聲嗯格外低沉溫柔,亦或者帶著忍耐和慎重。
顧初愣在原地。
還沒看清他的眸底的色調,就見這個男人轉身就走了出去。
秦朝暮出了門就靠在牆壁上,他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平復內心洶湧和掙扎,無人知曉他心中怎樣拼盡全力抗爭,逼迫自己不去靠近。
他應她三年不回去,同樣給自己三年的時間,如果三年他還是非她不可,哪怕她不願意他也要強取豪奪。
“哐哐哐——”
“叭叭叭——”
這種情緒還沒嚥下去就聽到了臥室裡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
“秦朝暮,你這個王八蛋,我要下去,你把我弄下去——”
“啊,你給我滾回來,你去哪裡了,我讓你滾回來,現在立刻馬上——”
顧初坐在冰涼的洗浴臺上也不敢往下跳,她怕跳下去滑倒摔到寶寶,更氣秦朝暮竟然這麼粗暴危險的動作。
下一刻。
逆光的男人大步而來,踩著她摔到臥室裡的瓶瓶罐罐,漆黑深邃的眸底裡更是說不出的濃重墨色。
那個不知好歹又無情無義的人坐在臺子上罵他,連他的毛巾都扯了扔到了地上。
“秦朝暮,你放我下來!”
話還沒說完,就被俯身而來的男人抬手掐住了下顎,力道剛好可以迫使她仰著那氣的緋紅而生動的小臉。
“這個嘴是閉不上是嗎?”男人原本斯文的眉眼淨是薄冷的凜冽,譏誚濃稠。
顧初張著嘴望著他,聞言有些呆怔,腦子也有些沒轉過彎來。
靜默的幾秒唯有窗外的風聲。
秦朝暮的瞳眸微微一縮,那張合了一下的緋色柔軟像是一根羽毛撓了一下他的心尖。
沒有給任何人任何考慮的時間,手掌扣住她的臉龐低頭就吻/了上去。
舌尖撬開女人的唇齒,長/驅直入的攻城略/地。
顧初的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呆滯的站在那裡任由他一點點深入的輾/吻,長長的睫毛刷過男人的肌膚。
她的乖巧亦或者是睫毛的觸感換來了更加激烈的強/勢的掠奪式,吻,她抓住他的襯衫,整個聽覺系統都只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和如雷的心跳聲。
約摸剛開始有想掙扎那麼一兩下,隨著那個吻從強勢的索取變成了淺/倦的溫柔,她腦海裡隨之已經炸開了煙花,像被拉入了一個無法掙扎的巨大漩渦。
直到發現她已經陷入了床/上,她開始猛烈掙扎起來,“秦朝暮~唔/,我不要~”
秦朝暮沒想過要強迫的吻她,但或許這種想法已經在腦海裡過了千百次,也或許只是想淺嘗輒止,但沒想到/吻上去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
很久很久沒見了,每個思戀成疾的夢/裡都會出現的人。
其實他也在不斷的試探,雖然是他強迫主動的,但她沒有特別反抗他的/吻。
她有捶打他,也有掙扎,但沒有咬他。
對啊,她沒有咬他。
男人聽話的停了下來,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他的呼吸有點重有點紊亂,心跳聲在安靜的臥室裡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