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目不斜視,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從她的身側走過,面色始終溫柔,冷漠至極的話卻順便扔了過來,“在這裡守株待兔,不如多花點時時間提高你的智商,我也只和你做一次買賣,沒那麼多的時間替你收拾那些爛攤子。”
莉莉莎一愣,偏生又沒其他辦法。
她真的是討厭死了這個男人一副拽得眼睛裡裝不下人的態度,也不顧自己華麗的晚禮服,走上前攔住他,柳眉橫豎,“你什麼意思?”
秦朝暮被她攔住,腳下停下,眯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希瓦家族的後代怎麼出了你這麼個蠢腦子,拿著頭號繼承權的人不去洗眼睛,等著繼續被幾個哥哥弟弟當墊腳石?”
“你……”莉莉莎咬著一口銀牙沒說話。
正在此時,秦輝也走上前來,而男人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兩個字,“等著。”
秦朝暮上了二樓。
關上書房門,長腿交疊的坐在沙發裡,毫無顧忌的摸出一根菸。
秦老爺子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裡,背脊挺直,面色沉靜,“你是想做什麼?拿競選的事情打壓你二叔,到底是不怕得罪東里家族?”
“怕啊。”嗅了嗅香菸,肆意張狂,“可怎麼辦呢,莫名其妙被人給氣受,心情不好就想拿個人開刀。”
在女人那裡受了氣,在別處發洩找平衡,顯而易見。
“你可知道後果!”平日冷靜的老家主此刻怒容滿面。
幽藍色的火焰點燃一根香菸,青白的煙霧從男人的唇間鼻息間逐漸散開,他淡淡開口,“我知道爺爺會想辦法,後果不是我該擔心的事。”
老者握著柺杖的手緊了又緊,忍住脾氣沉聲道:“朝暮,你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但規矩你小時候就懂。”
“小時候……”秦朝暮低低重複,玩味開口:“您確實教了我許多,尊師重道或墨守規矩,如今才明白,規矩的大道是在權利之下。”
抬起眼瞼,聲音徐而緩,“因此也明白,有些東西,我可以搶。”
老家主的臉色逐漸沉了下去,鐵青著臉狠狠一跺柺杖,“秦朝暮,你敢——”
男人溫淡開腔:“您動她之前就想到了……我但凡沒死就會幹幾樁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他散漫笑著,嗓音下沉,“您不是希望我回來嗎?如今我憑本事搶,在不在您意料之外呢。”
“呵。”秦老爺子冷笑一聲,“搶?有我在,有你三個叔伯在,你以為你多能耐?”
秦朝暮淡淡的笑,咬著煙懶散開口,“所以您找我做什麼?……要不,您現在就給我,免得他日幾個叔伯逼迫您。”
“你——咳咳咳……”秦老爺子氣的咳個不停。
秦朝暮將手邊的茶水遞過去,漆黑的眸子注射著老人咳的漲紅的臉。
靜默許久。
“爺爺……”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緩和了語調像恢復了以前的柔和乖巧,“家族使命我不會接的。但我要這個家主之位,無論您給不給……”
“放肆。”秦老爺子氣的一柺杖就打了過去,睚眥欲裂,“家主之位和家族使命同生同命,想要就一併要了去。否則,你繼續和我周旋,直到我死!”
秦朝暮臉上的散漫漸漸收攏,香菸燃到盡頭,不緊不慢的將菸頭摁滅在菸灰缸裡,起身。
“好吧,那我下手儘量狠一點兒,免得您老遭罪。”
“呵呵。”蒼老的語調在身後傳來,“你想清楚,搶走的東西始終名不言身不正,以那位的心氣,哪怕你拿到家主之外她也未必稀罕。”
秦朝暮腳下一頓,嗤笑,“您也知道啊,託您的福,就算名正言順她也不會稀罕。”
他轉身看向老者,英俊的臉龐落下陰鬱的詭譎,“還有,那位西瓦莉莉莎小姐,您如果不想我踩著她對二叔動手,就別再把她往我眼前送。”
說罷,轉身。
布加迪駛入公寓大樓時,已經是到了夜裡十一點。
秦朝暮抬眼,一切都進入夜的寂靜中。
剛走了幾步腳步就慢了下來,遠處的穿著紅色連衣裙的莉莉莎抱著胸緩緩走來,高跟鞋在寂靜的夜裡發出有節奏的聲響。
西瓦家族的順位繼承人,確實有傲慢的資本。
“秦朝暮,不請我上去坐坐?”莉莉莎撫了撫被夜風吹亂的長髮,紅唇挑起。
她從小都受西方教育,性格張揚開放,自從回國後就覺得東方男人沒一點男人味,假斯文裝正經,一點兒提不起興趣。
除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