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沉沉的笑,“快去叫醫生。”
顧初惱怒爬起來,“要不要點臉,腿軟我還要去叫醫生!”
說罷,羞恥又氣惱的往浴室去了。
等了小半個小時,顧初才重新出來,結果男人依舊靠在床上,頭靠在床頭睨著她,似乎連姿勢都沒變過。
顧初咬著唇,羞惱開口,“你怎麼還不起來!”
秦朝暮勾起唇角,笑了笑,帶著少見的邪肆意味,反倒是勾出一種顛倒眾生的性—感,黯啞的嗓音徐徐開口,“顧小姐,是給我叫醫生。”
顧初頓住動作,這才發現秦朝暮的臉色不對,反襯她紅撲撲的臉蛋,男人的臉色可謂像吸乾了陽氣——紙一樣白。
她坐到床邊仔仔細細看他,又聽明明應該已經很虛弱的男人低而綿長的笑著,“你希望我死在你身上?”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低低的咳嗽了兩聲。
顧初一邊拉好自己的睡裙,一邊惱怒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拿出手機才發現自己沒有他主治醫生的電話,正想問,卻見男人低著腦袋,眉頭緊緊皺著,一副難受得不行的樣子。
她爬到床上,湊在他的跟前,望著他,咬唇問道,“你……你怎麼了?”
難道?
“別腦補什麼,把手機給我。”秦朝暮閉上眼睛忍了一會兒,睜開時又恢復了之前的輕佻。
說罷,還伸手勾著她的脖子壓向自己,一個纏綿輾轉的深吻。
顧初眼睛一下就睜大了,呆滯的站在那裡任由他一點點深入,反應過來後,紅著臉錘他一下,惱怒開口:“秦朝暮,你這個下流胚子。”
男人的頭靠在床頭,低低的嗓音混合著勾起的唇角,吊兒郎當開口,“顧小姐真是雙標,昨夜可……”
顧初捂住他的嘴,“給我閉嘴,你快給醫生打電話。”
男人順勢就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還夾雜著痛楚的低吟,“顧小姐,你又壓我傷口了。”
顧初立刻拉開距離,表情又是惱怒又是無措,見他還一隻手慢條斯理的扒拉手機,她一把搶過來,點開備註打過去。
“喂,嗯……他動不了了……嗯,在床上……動不了就是動不了,我怎麼知道!”
話還沒說完,就被黑著臉的男人長手撈了去。
秦朝暮咬著後槽牙陰惻惻的看著顧初,拿著手機眼神警告,語調裡卻是與平常無異的淡漠,“傷口崩開了,後背,右腿,下腹。嗯,別廢話。”
說罷,掛了電話。
再抬眸時就見顧初一雙詭異的眼睛對著他從上到下的掃描。
男人發白溫涼的臉龐滲出輕薄的笑意,“我的奉獻精神是不是值得獎勵。”
顧初從來沒這麼討厭過秦朝暮這張嘴,抓住枕頭砸過去,“煩死了你。”立刻下床。
那聲音原本冷漠,卻因為不知不覺渲染上的紅暈蒙了一層嬌滴滴的味道。
“好,下次我再努力些,先過來扶我到客廳去。”男人伸手拉那隻氣哄哄的土撥鼠。
滿屋子令人面紅耳赤的味道,顧初犟了一會兒,才順著那力道半推半就的挪到床那頭。
那小身板估計也是扶不住的,因此一路都是抱怨和羞惱的聲音。
“秦朝暮你不要命了!”
“你給站好,腦袋拿開!”
“啊!煩死了!”
男人低底的笑,嗓音磁性勾人,氣息噴灑在她耳邊,“讓你把衣服穿好。”
一大早就讓人很有胃口的樣子
顧初選擇閉嘴,她的吊帶睡裙還是秦朝暮給她洗澡後隨便套的一件,一邊吊帶鬆鬆垮垮的下滑,酒紅色反襯著白皙的肌膚,活色生香。
“下流胚子!”將人丟到沙發上,立刻跑回了房間。
秦朝暮低底一笑,這才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這次是真的要去醫院了。
……
顧初就是頭一天跟著去了趟醫院,哪知道秦朝暮那麼不要臉的勾著說要她晚上在醫院陪他,咬了男人一口後就再也不去醫院了。
又過了兩天,顧初頭上的紗布取了,右手腕也恢復如初,之後就收到了顧洵澤的通知。
那場競選,已經發酵到不可逆轉的高潮。對於裁判不公,顧初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引起了群體憤怒。
尤其是網友們將顧初那身漂亮的羽毛扒拉出來後,從海選到三甲比賽以影片的方式輪番播放,新的一波浪潮如期而至。
官方終於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