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也紅了眼,狠狠地咬了上去,帶著濃濃的惱怒和洩恨的意味。
回應她的是刺激後的兇橫,像是餓極了的瘋狂,又像是報復她的咬,更多的是蠢蠢欲動的毀滅。
顧初罵了許多話,偏生就是不哭,約莫在她心底並不是覺得是被侵犯,而是被養在身邊的狼崽子咬了。
真實的怒意蒸騰在她白皙剔透的臉頰上,活色生香。
軟綿水藍色的大床凹陷,男人終於馴服了牽著繩子的主人,懷裡的人不再掙扎,也沒有力氣掙扎。
“秦朝暮,你個王八蛋”最後一點嗚咽也被吞沒。
男人像是脫控似的要著她,將她整個人困在身下一遍一遍極盡耐心翻來覆去的折磨,像一個信徒般裡裡外外的佔有。
顧初汗流浹背的看著搖晃的世界和英俊魔怔了一般的男人,那接踵而至而瀕臨崩潰的極端的感官刺激,幾乎將她逼瘋,恍惚中她竟然失神的想,所以這個男人平日裡到底是多麼剋制,或許他從來就沒真正的爆發過。
極致的感官衝擊中,顧初最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不要了,秦朝暮,我不要”
是不要繼/續了,還是不要他了,秦朝暮分不清楚。
因此那委屈的語調、因疼痛而發出哭腔和尖叫非但不能惹取他的憐/惜,反而激起了更兇/猛,甚至暴虐的摧殘對待。
似唯有讓她更疼,哭得更厲害,才能稍微的帶給他聊以慰/藉的真實感。
略為扭/曲,甚至隱隱透出了深藏的畸形。
顧初在恍惚間感覺男人在吻著她的淚水,“別哭,不要哭”
帶著喘/息的哄慰聲在她的耳邊響起,溫柔致命,像鐵鏈禁錮下釋放出來的兇獸,一邊安撫,一邊無法剋制的逞兇,“忍/忍~嗯?”
繾/綣的吻輾轉至她的臉頰和眼角,“說你要我”
“說你會等我/~”
“快說/~”
顧初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全身上下都像是被重型的車輛碾壓過了一遍,她不知道秦朝暮昨夜究竟糾/纏了多久,最後一次因為她體力不支終於暈了過去。
顧初看著窗外,突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錯覺。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從床上爬起來,踩到地板的下一刻就腿軟的摔倒,她咬著唇,卻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怒火直從心口直燒肺腑。
直到適應了那份不適才走出房間門,卻在下一刻頓住。
這裡根本不是秦朝暮的公寓,而是一套陌生的別墅。
顧初心裡徒然升起了不好的感覺。
“大小姐,早點一直熱著,您要不”樓下的僕人看著旋轉樓梯上的女人,饒是年紀再大也只覺得有些尷尬。
顧初本就生的白,面板也很是嬌嫩,如今只籠了一件白色睡袍面色無波的站著,那些曖昧的紅痕越發像個摧殘過的嬌花。
“他呢?”顧初問。
大約是神情太冷漠,僕人格外小心翼翼,“先生去公司了,說如果您醒來就讓您先把早餐吃了,然後~”聲音下意識的放低了些,“說如果您要算賬,也要先有那個力氣。”
顧初嗤笑一聲,她能絕食?
秦朝暮也太給自己長臉了。
“讓他立刻馬上滾回來,否則後果自負。”說完這句話,顧初回了房間。
洗了澡,吹乾了頭髮。
開啟衣櫃,並不意外,裡面都是她喜好的款式衣裙,不僅限於尺碼、顏色、風格。秦朝暮在某些方面是很禽獸,但在服侍伺候她的方面絕對的周到甚至過於細緻。
別墅的門開著,她可以直接走進去。
從花園到大門暢通無堵,然而剛到院門口被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擋住了,“抱歉小姐,您不能出去。”
顧初瞥向周圍暗處的守衛,和昨天跟在秦朝暮身後的保鏢不一樣,全都是迷彩服的幹練打扮,一左一右兩隻手臂擋著她,言語恭敬,姿態卻強硬。
顧初嗤笑一聲,她也就是這麼試一試,沒想到他真的敢。
秦朝暮回來的時候顧初正坐在餐桌旁,細長白皙的手指捏著調羹,連眼尾末梢都沒瞟他一下。
她穿著粉白色的毛衣,像鬆鬆軟軟的小女孩,因為扎著丸子頭,脖頸的曖昧痕跡一覽無餘。
秦朝暮的眸色暗了一瞬,喉結滾動。
他其實沒想過那麼對她,至少在打算藏著她的時候是準備哄著騙著的,至於能哄多久,沒有下限。
顧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