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任何一個穿軍裝的都喊爸爸……”
顧初開始哭,和委屈那種悸動的默默流淚不同,那種悲傷像是開了閘,也或許從來沒有將這道口子撕開過,像承受不住一樣的哭。
沒有聲音,全世界的悲傷翻湧成河。
五歲那年她都沒那麼哭過。
顧初一下推開了秦朝暮,狼狽的狠狠的推開,幾乎是逃跑一樣往屋裡跑。
“砰”的一聲,她躲到了洗浴室裡,開啟水龍頭。
淚如雨下。
誰是天生的壞種,誰又是天生的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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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疼讓她彎下了腰,幾乎窒息。
月光穿過稀疏的花樹照在飄蕩的白紗窗簾上,光影斑駁,慘淡如霜。
她是最沒用的安慰者,明明是為了維繫秦朝暮的世界,沒想到自己根本承受不住撕扯的傷口。
……
月光如水,輕輕靜靜,斜了臥室一片薄紗。
許久後,秦朝暮才掀開被子將人抱住。
被他強迫了沒哭,被莉莉莎欺辱了沒哭,如今講個故事卻哭成這樣。
秦朝暮將下巴擱在女孩頭上,看著窗外的隱隱錯錯,心底搖擺幾乎崩潰的東西彷彿在一點一點匯聚。
亦或者是軍人刻在骨子裡的正義和信仰在一點一點復甦。
他想,大約是救了她一命吧,因此她記了一輩子。
也許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無情。
“秦朝暮,”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她圈住他的脖子,“我們和好吧……”
茶色的長髮被男人手指撥開,緊跟著落下的是溫軟的密密麻麻的吻,伴隨著鼻息炙熱的落在她脖頸上,耳後。
輾轉到唇上。
屬於男性濃郁的氣息和淺淺的菸草味一點點席捲,侵染。
男人的防備和敏感似並沒有因為剛剛那個故事放下。
他和她接吻,就表示了不和她談,也沒說要同她和好。
就像鑽進牛角尖的人,非要把自己折磨的渾身是/血,也不走回頭,亦或者覺得自己走不了回頭路。。
“秦朝暮,你是不是愛我~唔。”
不比在剛剛的淺倦溫柔,甚至更加的粗暴,連他掐著她下顎的手都格外的大力得讓她生疼,逼迫她張開口迎接他的侵/入。
喘息中,顧初睜著一雙水光灩瀲的眼睛,語速極快的道:“秦朝暮,”她掙扎中,謹慎又混亂,“秦朝暮,如果我這輩子要結婚,就和你結婚~好不好?”
秦朝暮頓/住。
黑眸中翻騰的情緒突如靜止,就連偽裝的表情都崩/不住,那是一種不知所措,坐起,甚至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想抽菸又發現剛剛已經掐滅了。
於是他又摸索著從身邊掏了根菸出來。
“秦朝暮,”顧初按住他的手,她的緊張比他更甚,用這個承諾維繫眼前男人即將崩塌的世界,她何嘗不會感到無措,甚至帶著恐慌,“行嗎?”
月色下的輕紗因為氣流微微翻湧。
靜默。
一聲冷笑落在她的耳邊,腰肢一緊,被掐得有些鈍痛。“你想離開這裡?還是要和我等價交換?”
只不過與此相反,男人胸口好像有一隻爪子,在不斷不斷的抓撓,明明很疼,他卻無畏的敞開心臟讓她抓,想聽一點能讓他辨別的話來。
“我想離開這裡,我說的也是真的……”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外面肯定發生了什麼,她必須要離開。
“秦朝暮……”顧初坐起來,剛伸手拉住男人的手,就被大力的甩開,連同她的人被掀翻到一邊,手腕也砸到了床頭。
“你休想!”敏感的男人像暴怒的獅子,似乎又急於將自己躲起來,起身離開。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