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空顯得厚重,這樣不知不覺的過了五天。
臘月十二,顧初的生日。
陰霾的天空中開始下雪。
臻遠晁帶著百輛豪車,滿車的紅玫瑰浩浩蕩蕩的去了顧家別墅,一路高調,一路瀟灑恣意。
聯姻不僅是穩固顧氏的內部,更是將兩家命脈連在一起,臻遠晁第一次瘋狂的用身家來賭。也只有將顧初掛名在一個強大的主人下,那些汙言穢語才會從源頭被制止。
名正言順的舊情復燃,這個噱頭夠了。
陣容浩大到從千米之外就開始拉警戒線。
即便是作戲也似乎有了真做的成分,顧初站在別墅的二樓往下望去,就見臻遠晁手捧鮮花和戒指,與她對望。
大概是黃昏前的最後一段時辰,鮮花和氣球浪漫和諧,襯得那穿著長款大衣的男人英俊儒雅,好看得像是踏著夕陽而來。
斯文貴氣,清雅俊美。
臻遠晁受傷的訊息是被封閉的,到現在都處於恢復中,但實際上這個男人從能坐起來時就在工作。
他身上的擔子比以前更重了。
開啟門,精緻修剪的草坪上鋪滿了盛開的玫瑰。
顧初籠著一件紅白色斗篷款款而來,用嘴型比劃:【大哥,你也太會來事兒了。】
越走越近,正笑著,就見男人拿著鑽石戒指單膝下跪。
顧初臉上的笑稍稍斂了幾分,但也只是稍稍停頓,畢竟外媒都在拍照。
她低低問,“大哥,你跪我,我會不會招雷劈?”
男人修長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長風衣中,黑色的短髮和微微揚起的唇角,“伸手,所有的記者都看著。”
顧初定定的看著他,抿了下唇,朝他伸出手。
“咔咔”的拍照聲此起彼伏,閃光燈更是長久未熄。
正在此時。
一聲嘶吼從遠處的人群中傳出來,那聲音淒厲又瘋狂,“顧初——”
秦朝暮……
從上次之後,顧初再也沒見過秦朝暮,她有去找過他的私人醫生,醫生支支吾吾的,只說讓她暫時別找他。
顧初的心漏掉一拍,下意識的在人群中搜尋,連帶著是各種媒體的拍照和閃光燈。
腳下甚至下意識的走了一步,手腕上的力道就加深了,“別看,顧初,朝我笑。”
“我剛剛有聽到……”
“聽到誰也阻擋不了你現在要做的事情,顧初,你肩上是和我共同承擔的整個顧氏……還有臻氏。”
顧初深深吸了一口氣,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一抹嬌羞而幸福的笑來。
這一刻,閃光燈越發耀眼,整個鋪滿玫瑰的草坪都成了白晝。
那枚戒指在從下而上套進了她的無名指上。
臻遠晁起身抱住她,足足一分鐘,兩人相擁相愛,連眼神都毫無破綻,在如白晝的閃光燈中,他吻了下她的額頭,像一個虔誠的愛慕者。
“走吧。”臻遠晁牽著她往回走。
顧初的目光再次在人群中快速搜尋了一次,低低的嗯了一聲,隨著男人一同進去。
……
起了點風,稀稀疏疏的雪花開始變成了鵝毛大雪。
隔著一條馬路的公園草坪中,凌亂的腳步伴隨著打鬥和拖行的痕跡,一個男人被三個偽裝兵按在在地上,死死的捂著他的嘴。巨大的銀杏樹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如困獸一樣的掙扎,男人胸膛起伏不定,拽著雜草的手能清晰看到手腕上血淋淋的一片,似為了掙脫什麼還自殘的結果。
許久後,只剩下斷斷續續地喘息,通紅的雙眼漸漸失去焦距,放棄一樣將腦袋貼在地面。
一邊是熱鬧的求婚,一邊是被拋棄的荒蕪。
許久,許久,塵埃落定。
幾個偽裝兵放開了他,後退幾步,為首的公式化開口,“很抱歉,如果不是你過於反抗,我們也不會選擇動手。”
說罷,正預轉身,就聽後面的男人低低笑聲,轉頭時就見那人踉蹌的爬了起來。
“東籬薇的甲子先鋒隊?”
“是。”
秦朝暮毫擦了擦嘴角的血,眉眼陰沉得能滴出水,菲薄的唇卻勾出嘲弄淡漠的弧度,“我都忘了,還有東籬薇個人。”
打頭的盯了他幾秒,才冷淡開口,“秦先生,我們在授命之前有收到首長口信,她有一句話託我們轉告給您。”
“是嗎?”秦朝暮走過去,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