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那眼神,毛骨悚然。
臻遠晁見他醒過來了,冷笑一聲,離開。
王八蛋。
大秦氏的家主!
秦朝暮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也不關心臻遠晁是什麼毛病,只嘗試起身的時候微微動了動,整個人都疼痛難忍,他放棄的閉上眼睛,額頭上滲出一層汗。
顧初端著一個餐盤進來了,她身上穿了件紅色的柔軟的薄毛衣,鮮豔的紅襯得她鎖骨處的肌膚愈發的顯得白希,茶色的長髮有點蓬鬆披散開來,透著十足嬌俏的嫵媚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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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亂動。”軟軟的語調帶著點訓斥。
秦朝暮睜開眼睛,就看到那人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著額頭的薄汗,喉結滾了滾,像不太確定的喊她的名字,“顧初……”
“嗯。”
“我……”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不安的問,“我在哪裡?”
“在我房間啊。”顧初擰了下毛巾,語氣聽不出來和以前有任何區別,“你不僅砸了我聖誕老人的杯子,現在專門爬到我房間裡砸了我的臥室。”
柔軟的毛巾給他擦臉,語氣不善的指責,“還有那個玉錦浮雕花瓶,你直接招呼到臻遠晁的腦門上了。然後臻遠晁提著凳子就砸到了我的梳妝鏡上。”
秦朝暮看著顧初一點一點的敘說,觀察著她好像沒有太生氣,偏了偏頭又看向那個梳妝檯,果然那個鏡面還是一個支離破碎的樣子。
這幾天都忙,顧初把臥室騰出來自己講究在書房的休息室裡,因此也沒心思處理這個破損的梳妝檯。
“抱歉。”他舔了舔唇,小聲道:“我給你換一個。”
“換一個也不是我原先的那個。”
感覺那個人在解開自己的扣子,秦朝暮有些恍然的看著俯身的人,鼻息裡是熟悉而清淡的薔薇香氣,心口隨著聲音一起柔了下去,“那我給你修。”
顧初抬起睫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程醫生就單手插兜的看著顧大小姐對那個植物人噓寒問暖,笨手笨腳的一下就扯到了那人的傷口,那個暴躁的男人也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陳醫生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的開口,“要不我來吧。”
顧初將他的扣子全部解開,看著包紮的傷口也發現了自己可能弄疼了他,便起了身,“那你來吧。”
秦朝暮穿的是一件藍色的病號服,臉色並不太好,聞言薄唇就抿了起來
陳醫生挑眉,眼底興味。
趁著顧初去倒水,一邊檢查一邊壓低聲音道:“麻煩您低調點兒,嫌棄人的時候眼神也收斂點兒,畢竟我是可以給你插尿管的。”
“你敢!”咬牙切齒。
“我怎麼不敢?”一邊檢查,嘴裡也不閒著,“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你除了長的好看點兒啥也沒用,天天麻煩人大小姐遲早厭棄你。”
“你……”
“我什麼?我說實話實說啊。你沒看大小姐現在有多忙?你一個外室的小情人登堂入室還把正主腦袋砸破了,人沒拿棍子敲死你就不錯了。”
顧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見男人一雙眼睛像要噴火,漂亮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像一個倔強的少年忍著醫生的隨意揉搓。
正欲開口,就聽門口阿甲的聲音:“大小姐,收到改密後的電話,說是要找您。”
顧初腳步一頓,溫柔的眼神變得幽靜。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