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淡淡靜靜的看著,阿甲開門的時候她就靠著牆壁蹲了下來,然後歪著腦袋看了過來,那張精緻明豔的五官上了妝更是嫵媚至極,更像個要吃糖的小孩,不自知的清純勾人。
隨著兩個人進了房間,秦朝暮也刷開了房門。
夜色悄然降臨,天空漸漸失去了白,取而代之的是幽暗的藍色,大海漸漸陷入了寧靜,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只稀聽到一點點浪潮聲音。
男人靠在門邊,斂眸看著落地窗外陰沉沉的天空,熟練而不緊不慢的拿了根菸出來,點燃,青白的煙霧很快模糊了落地窗外的景緻。
另外一個聲音傳來:【和她的保鏢輕言軟玉的說話,給她的保鏢買手錶,強勢的耍無賴、卻又撒嬌哄著,原來是藏在骨子裡的陋習啊。】
他吐出一口煙,回答:“是啊,她一直這樣。”
【她不愛你啊。】
秦朝暮嗤笑一聲,“她愛你?”
【秦朝暮,她會愛我,既然你做不到就讓我來做。】
沉靜了幾秒鐘後,男人方笑了笑,“你不是因為狠才出現的嗎?”
【你的愛而不得是愛還是狠呢……】
……
房間門虛掩著,能清楚的看到服務生推了豐富的晚餐進去,許久後,阿甲將她的包包取回來又離開。
就這樣,似過了很久。
直到東里乘風敲開了她的門。
秦朝暮就這樣淡淡靜靜地看著,眯著狹長的眸斂著不知名的暗色,薄唇微張帶出一片煙霧,將原本英俊溫潤的五官襯得格外的模糊疏離。
門開了,那個人穿著白色的浴袍靠在門邊,茶色的長髮打著卷落在了下來,像一個煙視媚行的絕世妖女,眼裡卻帶著不諳世事的乾淨。
記憶中像勾著獵物一樣勾唇彎起,軟糯微醺的語調像帶著無數鉤子,“乘風公子,你……想進我的房間?”
“是啊。”東里乘風雙手插兜的站在原地,嘴角勾著一點弧度,“讓進嗎?”
顧初搖搖頭,“不讓。”
東里乘風低低的笑,似無奈的將一瓶紅酒舉了舉,“放心,我不強迫女人。”
明明是姿態溫和的一句話,但很容易聽出了一股猖狂不屑的意味——還沒有女人值得他東里乘風用上強迫的手段。
言外之音,他只是來陪她共進晚餐。
顧初依舊彎著唇,潮紅的臉頰上帶著微醺的朦朧,吐詞也不太清楚,“瓜田不什麼……李下不整冠……我怕。”
東里乘風低低的笑,“我怎麼沒看出來。”
“怕被我的未婚夫打斷腿,還怕……被某些用心不良的將我給……賣了。”像站不穩一樣靠在門口,笑起來的眼眸裡帶著微醺的水質。
話裡的意蘊東里乘風卻能聽懂。
從來沒有平靜的大海,哪怕是表面的平靜,千尺之下也是暗潮洶湧。
他確實查到了些什麼,因此,他的態度也算片面的保護了顧氏。
兩人了的聲音不大,該聽的不該聽的都聽到了。秦朝暮捏著煙喂到嘴裡,微微斂目,然後不緊不慢的吐出。
整個人都彷彿浸染了煙霧,透著禁慾的頹靡。
查了那麼久,除了能查到顧初的目標是東里家族,而她對東里乘風的態度連攀附都算不上。
找不到原因,忽遠忽近,就像釣著人玩她惡劣的遊戲。
許久後,東里乘風轉過了身。
顧初才不高不低的喚了聲,“乘風公子。”
嬌軟的嗓音,氤氳著被紅酒薰染後的魅惑。
秦朝暮側頭看去,就見顧初漫步走過去,手落到男人身側的同時拿過了那瓶酒,亦同時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晚安哦,好夢。”然後露出一點溫軟的笑,轉身。
東里乘風眯得狹長的眸目送她的身影消失,直到那道門也關上。
薄唇勾出輕而薄的笑意,似帶了些許心滿意足又帶了些好整以暇。
欲擒故縱麼,技術和美色含量確實太高,勾得男人的心臟癢癢的。
秦朝暮收回視線,臉上始終沒什麼表情。許久後,才動作不緊不慢的用手指掐了掐未燃盡的菸頭,像是沒有痛感一樣。
【去啊,跟過來不是想去嗎?】。
秦朝暮又點了一根菸,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腦海裡的那道聲音磁性而魅惑的傳來,【去吧,東里乘風不會來了,她的保鏢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