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夜色漸濃,夜風輕拂,大地逐漸沉入黑暗只有微弱的燈光點綴在別墅的隱隱錯錯中,勾勒出幾許寂寥的美感。
監控室內,石頭猛拍打立在身邊的人,指著監控螢幕,“龍哥龍哥,暮哥又來爬牆了,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銀龍靠在桌子旁,黑眸盯了幾瞬,就見螢幕裡那個男人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穿行在假山磐石中,一瞬又消失。
“管還是不管啊!”石頭急的滿頭大汗。
銀龍點了一根菸,咬著菸蒂懶散中勾著一點笑,“他都爬到內院了你才發現,現在報給誰?”
一抬眼,男人一躍就攀上了二樓視窗,閃身就不見了。
石頭瞪大眼睛無語至極,訥訥開口,“他是怎麼上去的啊~”
“出息。”銀龍一巴掌呼過去,散漫離開,“以後把這塊的監控加強。”
~~~~~
秦朝暮在書房找到人的時候,顧初坐在做工大氣的辦公桌後和誰講著電話,一隻手翻著畫冊,一隻手懶散的舉著手機放在耳邊。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書房傳來。
“~~~我知道,這些顧洵澤都告訴我了。”
“~~~其他你別管,入島之後小心一點,別爆了身份。”
“~~~分佈圖啊,你別管我怎麼弄來的,你可以百分百相信。”
她穿著玫瑰金的真絲睡裙,懶散的靠在厚實的皮椅裡,聆聽著電話那頭東籬薇的聲音,許久後,輕輕嫋嫋的笑。
“那些不急,你配合我給東里乘風上菜就可以,離明年的十年財閥大會開島的日子還早。”
掛了電話,顧初翻開著東域島的分佈圖,三年了,終於派上用處了。
大約是思緒飄的太遠,身材頎長氣質矜貴優雅的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她依舊沒發現,直到被高大的身影籠罩,磁性好聽的嗓音在耳邊傳來,“在看什麼?”
顧初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一下就關上了畫冊。
這大概是秦朝暮第一次看到顧初這種防備的神色,連往日慣有的輕佻哄騙都沒有,就像闖入了她的禁地裡,都來不及戴面具。
“你~~~”顧初一時失語,看著男人抿著一條線的薄唇,勾著他的脖子,換上和往日無差別的強調,“秦小乖,你嚇了我一跳。”
男人乾淨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臉上,眼眸裡斂著晦暗複雜的情緒,低低開口:“你防著我,嗯?”
顧初仰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像平日那樣哄著一樣,“我怎麼會防著你呢,以前的秦小乖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是嗎?”男人睫毛微微一動,低眸,顯示屏裡反光斂住了眼底的波瀾跟情緒,語調不變的道,“以前的你也不會這樣防備我,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用這幅虛與委蛇的表情面對我。
淡淡的,靜靜的。
寂靜的窗外漂亮輕輕淡淡的薔薇花香,亦或者是她身上的香味。
眼前的人也靜靜的看著他,像是褪去了那些虛情假意,連笑都不願意再對他笑了。
似想到了什麼,男人的手指掐著她的下顎,眼睛跟她對視,對視的時間越長,指上的力氣就越重,幾度躍躍欲失控。
低頭,他便直接重重將她吻住。
他吻得很兇,似乎是真的動了脾氣,男人濃厚的氣息輕而易舉的暴虐。
太深了,連著她的呼吸都好像要被吞噬下去,顧初不得不抬手捶打他的胸膛。
看她始終壓著那本畫冊的,心頭終於剋制不住的湧出無數的惱怒,他一下掀了所有的物件,包括那本畫冊一起掉落在地,然後將人抱到了辦公桌上。
顧初有些猝不及防,慌慌張張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秦朝暮直接扣著她的腰,然後更加兇猛的吻她的唇/舌。
秦朝暮在有些事情的作風上,真的半點不溫柔。
哪怕他平日裡,甚至可能對著誰都是這幅溫和的模樣,可骨子裡的強勢和兇性無法掩飾。
當然,他大概也沒有想過要掩/飾。
顧初只掙扎了一下就換來了更洶湧的對待,最後也就沒有再/動了,乖巧溫順的任由他吻,像安撫一樣慢慢的回/應他。
察覺到她的迎/合,男人一開始的戾氣慢慢消失了,那吻變得繾綣和溫柔。
等放開的時候,顧初的氣息有些急有些亂,她依舊圈著男人的脖子,粉嫩的臉頰染上嫣紅,軟著嗓子又帶了點惡劣,“滿意了?”
“想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