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孤鎮有一日路程的天埑山下,五萬北犾軍正浩浩蕩蕩地,向著天孤鎮前行,帶兵的將軍就是安南王的大兒子,也是蕭玉樹同父異母的大哥蕭玉山。
此刻虎背熊腰,一臉橫肉的蕭玉山,騎在戰馬上,眼神陰鬱著看著前方。
在其身邊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敗走天孤鎮,被顧長安打跑的呼延鳴。
兩人並肩而行,隨著戰馬奔跑的馬蹄聲,呼延鳴大聲問道:“表哥,姑父知道我們出兵嗎?”
蕭玉山看都不看呼延鳴,甚至還有些討厭這個好色的表弟,再加上對方居然沒守住天孤鎮。
如果不是因為這五萬北犾軍有一大半都呼延家族的,然後自己的母親又是這呼延鳴的姑姑,說真的蕭玉山此時都想拔刀直接殺人了。
這會也只能忍著心中的不痛快,目視前方冷冷的說道:“知道的,此次過去主要是把四弟救回來,但是父王又怕這顧長安在後方作亂,所以命我帶兵去震懾顧長安。”
呼延鳴眼睛瞟了一眼蕭玉山,想了一下道:“表哥,聽我姑姑說姑父好像,特別看重那蕭玉樹,你說姑父會不會…”
說到這呼延鳴還故意拉長了語調留了半句。
蕭玉山眼皮跳了一下,隨即瞪著眼睛看向呼延鳴,冷冷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替表哥不值而已!”
呼延鳴笑了笑,又接著說:“其實表弟覺得未來的安南王,應該是表哥才對。
那蕭玉樹好大喜功,怎麼看也不像是當王的料,再說了亂軍中很容易出人命的,表哥你說是不?”
“哼!你在教我做事嗎?”
“沒有,沒有!表弟不敢。”
“知道不敢還要胡亂議論我家中瑣事,如再有下次,我立刻殺了你。駕!”
蕭玉山被呼延鳴說中了心事,此刻也沒好臉色給呼延鳴,直接猛甩了幾下馬鞭越過呼延鳴。
呼延鳴看著蕭玉山那言不由衷的話語,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嘲道:誰不知道你蕭玉山,想要爭奪安南王位,這次親自帶兵怕不是讓我說中了吧。
五萬北犾軍一路上不作停歇,終於在第二天的早上來到了天孤鎮兩裡外的空地上。
蕭玉山一馬當先站在了最前面,抬起右手大喊一聲:“全軍紮營!”
紮好營帳後,蕭玉山與一眾北犾將士都聚在了中帳,接著一位白面無鬚身白衣衫的謀士站了出來,說道:“蕭將軍,此事要不要先派人送信去天孤鎮。”
“嗯,去吧!約那顧長安明日早上雙方各進一里地,會面詳談!”
“是,蕭將軍!”
天孤鎮中顧長安聽到衛兵報告,北犾已在城外兩裡處安營紮寨。
隨即帶著一眾將領上了城牆,遠遠就看到北犾大軍的營帳,連綿數里!
沒過多久,北犾營就有一隊騎兵快速跑著過來。
“王爺,你看!”旁邊的顧明風抬手指向前方對顧長安說道。
而站在顧長安後方的趙懷安與莫飛,同時站到城垛口,開始彎弓搭箭瞄著正在過來北犾騎兵。
那十來個士兵跑到離天孤鎮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把速度放緩了下來,慢慢地走過來。
接著顧長安也向前一步站到了城牆邊上,讓趙懷安與莫飛收回弓箭後,淡定的看著那些北犾軍過來。
直到北犾軍來到了城牆下十米左右,便紛紛下馬,接著單膝下跪大喊道:“我奉我方蕭將軍之命,將書信送於鎮北王。”
顧長安揚起眉毛,雙眸冷冷一眯,提高音量問道:“告訴本王,你家蕭將軍是何人?”
那騎兵抬起頭看向了城牆,就看到顧長安身著鎧甲,頗為年輕的站在城牆邊上,那眼睛也在冷冷的看著自己,
隨即低下頭說道:“回鎮北王,我方將軍乃安南王大王子蕭玉山。”
“蕭玉山?”
顧長安默唸了一句,便扭頭讓士兵放下吊籃把那書信拉上來!
城牆下的北犾軍放好書信就慢慢後退,眼睛警惕的一直看著,城牆上顧長安等人,直至退到戰馬前就立即翻身上馬,快速的跑回去。
隨後書信就被拉了上來,顧長安接過書信開啟掃了一眼後,眼神一凝神情頓時沉重起來。
顧明風看見顧長安的臉色有些異樣便開口問道:“王爺,信上如何說。難道這是北犾軍下得戰書嗎?”
“不是,你看看吧!”隨即顧長安便信遞給了顧明風。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