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聞言皺了皺眉頭,對著顧明風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然後才對那刺客問道:“看你的神情不像是作假,不如你來說說我父王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你如些仇恨,非要殺本王不可?”
“顧長安你怎麼這麼軟蛋啊,一點都不像顧隨風那樣的心狠手辣,我懷疑你不是他的種,哈哈哈!”
“夠了,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詢問,不是本王不殺你,而是不想錯殺無辜,把事情弄清楚。”顧長安顯然也被對方這種態度激起了怒火,特別還在嚷嚷這些話語。
“我說了,你回去問你父親,當年的漠北承諾還算不算,既然算,為何不來,讓我等整個家族覆滅。”刺客眼神悲傷,淚水淌了下來,悲憤的說道。
“你口口聲聲的讓本王回去問我父親,你難道沒腦子的嗎?”顧長安此刻也十分憤怒,明明知道自己的老爹已經死了,還讓自己回去問,怎麼滴,讓我下去問不成?
“你既然想知道,為何不去問,何必在這惺惺作態,顧長安你太讓我小看你了。”刺客冷笑道。
顧長安聞言,仔細端詳著那刺客,又看了看其餘三個,發現他們臉上都是輕蔑神情,為什麼會這樣?
隨即開口問道:“你老是提我父親,難道你們不知道他已經作故了嗎,怎麼你想讓本王自吻不成?”
“你說什麼?”那刺客聞言頓時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可能,不可能,堂堂的王爺怎麼會…你在騙我。對,你一定是在騙我。”
“本王騙你幹嘛,如果不是我父親去世了,我這麼小小年紀你覺得能當上王爺。”
“告訴我,顧隨風什麼時候死的,快告訴我!”刺客激動的拼命的掙扎,想要掙脫束縛,那根柱子都被他搖得到處亂晃,有種隨時倒下的苗頭。
顧長安看到這一幕,更加好奇了,為什麼他們會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死訊,又為什麼非要置自己死地。
“我父親在回去帝城的路上被害,死於離帝城百里處。”
幾名刺客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說的是真的?”
顧長安聞言臉色低沉,不悅的說道:“此事天下皆知,本王還想問你們為什麼會不知道。”
刺客聞言,沉默了下來,不過從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告訴本王,你們與我父親的承諾,如果可以的話,本王也是斟酌斟酌的。”
那刺客重新抬起頭,望著顧長安,不過眼神卻是略顯空洞,像是陷入了回憶。
顧長安也沒有開口催促,慢慢的等待著。
“四個月前,你父親收復了漠北城後,就接到聖旨回帝城,讓我等原是漠北城的大族,糾結青壯年守護漠北城,待你父親領軍撤走後的三天,那北犾就開始攻打城池。”
刺客一邊回憶一邊娓娓道來,說到這眼神一凝,眼圈通紅像是泛血似的,瞪著顧長安,又接著說:“我們一邊死守一邊發訊息給你父親請求援軍,你父親的回信也在我等死守三天後收到,信上說讓我們再守兩天必有援軍。”
“然後援軍並沒有到來,對吧!”顧長安也語氣沉重的說了一句。
“沒錯,我們足足死守了半個月,城中老少也紛紛加入,可是還是沒能守住,城破之日,整個漠北城屍橫遍野,十室九空,後來族長讓人把我們敲暈送出漠北城,保留血脈,也讓我們去問一下顧隨風,為何沒有援軍。”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混進天孤鎮的?”顧長安疑問道,按理說這些人跑了之後應該是躲了起來,不然不會如此訊息閉塞,但是他們又是如何做到在訊息閉塞的情況下,混進天孤鎮?
“我們躲到天埑山中,直到半個月前,有一個人說是為我們復仇,殺了顧家王爺,重新統軍,驅逐北犾出境,所以我們在他的幫助下進到了天孤鎮。”
顧長安回頭看了看顧明風,說道:“二叔,當時你知不知道這回事。”
“回王爺,當時我在落羽城駐守,直到老王爺出事了,才回去帝城,但我並沒有收到老王爺的傳信。”顧明風想了想,也如實回答著。
隨後顧長安又看向那個刺客疑惑的說道:“按你說的意思是,你們根本不知道我父親已死,帶你出來的那個人也沒告訴你?”
刺客落寞的點了點頭!
“那你如果見到這個人,你還能認出來嗎?”
“這個人是與我三叔公接應的,我並沒有見過。”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