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快得驚人,瞬間便將野兔死死地按在了地上。野兔在他的手下拼命掙扎,發出驚恐的吱吱聲,四蹄胡亂蹬踹著,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青岡那鐵鉗般的雙手。
青岡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神色,他張開嘴,一口咬在了野兔的脖頸處。鋒利的牙齒瞬間穿透了野兔的皮毛,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了青岡的臉上和身上。
可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不一會兒,可憐的兔子流乾了自己的血。動物的血液終於讓青岡勉強恢復了一些神志,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這極致的飢餓感下,他竟然做出瞭如同野人一般茹毛飲血的事情來。
他不敢想象,假如他現在不是在這深山老林中,而是在剛才那個【集市】中,亦或者是在繁華的都市裡,他會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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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然在走神中被元忠一腳踢醒,他瞳孔迅速重新聚焦,下意識地將目光放在了看守著他們的許歇身上,只是許歇沒有半點異動,他依舊是半眯著眼睛蹲坐在車廂靠近側邊的位置。見欽然反應如此遲鈍,元忠心裡差不多有八百萬句髒話想要講,但現在形勢所迫,他還是又狠狠地踢了欽然一腳,趁欽然不解地望向他的時候,擠眉弄眼地示意他朝車廂外面望過去。
夜色當中,隱隱約約地藏著一個人形。
那竟然是紫榕。
欽然離開旅館的時候,還是一大早,後來他被許截帶到山上的廟,元忠和秋荷也被帶了來,中途還有【詭計】等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人過來,忙到差不多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
終於,在白天與黑夜交替之際,許截終於弄來了一輛車,費了一些功夫把他們帶下山,然後帶著全部的人一起轉移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想要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