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黑默丁格反問他,“你不相信的話,想要聽聽他們是怎麼死的嗎?吾告訴你,那是在城南的一處施工工地上……”
“好了,別說了。”
“高空作業,但是保險繩的牽拉設施出現了故障……”
“我他媽的讓你住嘴!你聽不懂話嗎?”
空氣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周圍安靜得可怕,只剩下青岡粗重的喘氣聲,呼呼地在寂靜的屋子裡迴盪。
也許是剛剛情緒實在太過於激動了,此時的他臉色潮紅,心臟像敲鼓一樣狂跳,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胸腔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把空氣往肺裡吸,同時又用盡力氣往外吐。
“話說,”過了好一會兒,青岡終於緩了緩,好上一些了,黑默丁格這才笑了笑,訕訕說道,“你看電影,應該從來不會看悲劇吧。”
“悲劇?跑到電影院裡面看悲情電影,好端端地折磨自己,那簡直是有病。”
“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悲劇啊。”
“問題就在這裡,”青岡說道,“人生已經足夠的艱難,那為什麼有的選的時候,我不能逃避一下呢?”
青岡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繞下去,他不再說話,踱步到一旁,順著走廊往屋裡走進去。
一邊走,青岡一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同一個世界裡不同的人,他們的生活蹤跡讓青岡稍微地起了一點好奇。前面門沒有關,他沒有絲毫防備地走進一個不起眼的房間,抬起頭來的時候,床上散落的少女內衣無異於當頭一棒,給他的心靈以重重一擊。
糟了,這裡,這裡是人家女孩子的閨房。
青岡再一次漲紅了臉,像只熟透了的大蝦。他忙不迭地低下頭,捂住自己的眼睛,強迫著自己不去看那些如同春天蓓蕾一般的小衣小褲,然後匆匆忙忙地往外跑。但就在慌亂之中,他竟然無意之中撞到了人家的書桌。
書桌尖銳的角狠狠地磕上了他的大腿,疼痛從被擊中的部位傳到腦子裡,讓他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氣,冷風擦過牙齒和嘴唇,發出絲絲的聲音。
與此同時,書桌上擺放著的作業本還有圓珠筆,也被他這一撞之下,稀里嘩啦散落一地。他趕緊彎下腰去撿。
“誰,誰在裡面?”
客廳外傳來聲音,貌似是有人回來了。青岡這邊剛把東西撿起來,放回桌子上收拾好,來人便已直接衝到房門口,看見是一個陌生人,他立馬開口質問道。
“你是誰?”
“我……額,我,”這番話直接把青岡給問懵了,猝不及防之下,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我是村長的客人,來這裡拜訪他。”
“村長的客人,那你來氛婭的房間裡幹嘛?”突然出現的男孩眼睛斜著看,上下打量了一番青岡,“你該不會是個小偷吧。”
氛婭?哦,對了,青岡想起來了。村長的孫女好像叫的就是這個名字。
在他打量青岡的同時,青岡也在打量著他。來人是個半大的男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絕對還沒有成年。
頭髮染成了俗氣的黃色,在陽光下極其的扎眼,不過他其餘裝扮倒顯得正常,就連下身穿的牛仔褲也是完好的,不是破上七八個洞那種。
“我不是小偷,”青岡確實理虧,“我是無聊瞎轉才轉到這裡來的……你如果不信的話,等村長回來,你跟他證實一番,就知道了。”
“等村長回來?我看你是趁機想跑吧……誒,不對,”他眼睛一瞥,留意到了床上散落的內衣褲,瞬間瞪大雙眼,指著青岡喊道,“我知道了,你個色魔!”
那人不由分說伸手便向著青岡的衣領抓來,青岡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抓住了他的手腕,再用另一隻手摁住他的肩膀,稍一使勁,完成了一個反剪。
“我真不是什麼色魔……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反正我們好好地等村長回來,可以吧,”青岡突然才想起了一些什麼,“等下,你又是誰?”
“你連我都不認識,我是曉……曉東!村裡哪個不曉得我?”
他梗著脖子,大聲叫嚷道。
曉東?青岡再次想起來,村長剛剛好像也提起過這個名字。村長還叫氛婭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來著。
這名叫曉東的男孩,此刻像發了狂的小獸,不要命地掙扎起來,不顧一切地想要掙開青岡的束縛。
青岡心中一驚。他現在的力氣,自己是清楚的。他已經提前鎖死了曉東的手臂,如果這個曉東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