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清晨,陽光透過巍峨宮殿的窗欞灑下,照亮了莊嚴肅穆的朝堂。
大臣個個噤若寒蟬,氣氛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
此時,李斯穩步走上前來,向端坐在上面的的秦始皇恭敬行禮後,開始彙報皇上交付於他的重要任務。
整個朝堂一片死寂,唯有李斯那沉穩而清晰的聲音迴盪其間。
眾臣皆屏氣凝神,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更無人敢稍稍抬起頭來,唯恐一個不慎便會被捲入這場風波之中,惹禍上身。
只見李斯面色凝重,緩聲道:“陛下,經過微臣多日深入調查,此次事件總共牽涉出宮中共計 7 人之多,然而……”
說到此處,李斯突然話語一頓,竟不再繼續說下去。
一直專注傾聽的秦始皇見狀,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他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眸直直盯著李斯,沉聲道:“哦?愛卿莫非是有何難言之隱不成?”
李斯趕忙低頭作揖,誠惶誠恐地道:“陛下息怒,微臣實在惶恐,只是此事關聯重大,涉及到胡亥公子啊!”
此言一出,朝堂上眾人皆是心頭一震,就連秦始皇身上那強大的氣場也在剎那間發生了變化。
但他畢竟是一代雄主,很快便強行壓制住內心洶湧而起的怒火,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胡亥究竟做了何事?”
李斯深吸一口氣,略微猶豫片刻之後,終於緩緩開口說道:“陛下,據微臣所查,胡亥公子他……竟然妄圖謀取皇位,想要成為這偌大秦帝國的新皇帝。”
“他竟敢如此大膽!”
嬴政滿臉怒容,雙眼圓睜,手掌猛地一拍面前的桌案,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桌上的筆墨紙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緊接著,他霍然站起身來,怒聲喝道:“豈有此理!簡直無法無天!”
此時,朝堂之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大臣們皆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只見李斯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陛下息怒,微臣已下令對趙高嚴加拷問,直至昨日,那廝方才吐露了實情。
起初,這惡賊妄圖誣陷扶蘇公子,企圖令扶蘇公子遭受陛下責罰。然而,微臣深信扶蘇公子品行高潔、正直善良,斷不會做出這般行徑。
於是,微臣斗膽再次詳加調查扶蘇公子的日常活動跡象,最終證實確係趙高信口雌黃、蓄意構陷扶蘇公子。”
嬴政一邊聽著李斯的彙報,一邊氣得渾身發抖,胸膛劇烈起伏,彷彿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好一個趙高!竟然敢欺君罔上,謀害朕的長子!實在是罪大惡極!
來人吶!傳朕旨意,三日之後,將趙高一族及其所有幫兇處以極刑,朕要親臨現場觀刑!另外,立刻把胡亥給朕押解進宮!”
隨著嬴政一聲令下,宮廷侍衛迅速行動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便見胡亥被五花大綁地押解了進來。此刻的胡亥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臉色慘白如紙,嘴裡不停地大聲喊叫著:“父皇!快救救兒臣啊!這些狗奴才居然膽敢抓捕孩兒啊!”
他的身體拼命掙扎扭動,雙腿更是胡亂蹬踹個不停。
而眾人定睛一看,卻發現他的褲襠處已然溼了一大片,顯然是被嚇得失禁尿褲子了,哪裡還有半點身為皇子應有的威嚴模樣。
嬴政看著胡亥那副驚恐萬分卻又佯裝無辜的模樣,忍不住被氣笑了。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併未因此而消減分毫,只是強行壓抑著不讓其徹底爆發出來。
畢竟血濃於水,身為父親,他仍希望能給胡亥最後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倘若胡亥能夠如實交代自己的罪行,看在多年父子情分上,嬴政或許會網開一面,讓他得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安穩地度過這一生。
只見嬴政猛地再次怒拍桌案,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宮殿都彷彿微微顫抖起來。
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胡亥,厲聲喝問道:“胡亥,事到如今,你難道還不知罪嗎?!”
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殿內迴響,令人不寒而慄。
此時的胡亥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渾身癱軟無力,幾乎要跌倒在地。
但他的嘴巴卻依舊不肯老實,結結巴巴地嘟囔著:“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呀,請父皇明示,也好讓兒臣有個辯解的機會啊!”
嬴政見狀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他冷冷地質問胡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