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自責了,如今你無恙便好。對了,你還記得是誰傷的你嗎?也好讓陶城主去緝拿兇手。”
白墨臨長吁口氣,回道:“當晚確是驚險,我上了三樓竟與一人相撞,而那人正是前些時候殘忍殺害燕掌門的女子。我不知為何,竟莫名其妙中了她一刀,之後我昏厥了過去。我受傷不打緊,就怕天機城有什麼損失,那可就罪過了。”
公孫芷華聽完,心裡一緊,又回道:“少主,據我所知,天機城好像丟失了一本【紫衣玄經】。據說是城主精心所著,珍貴地很,本來過幾天是要交給武林盟的。事關重大,陶城主也為此而煩心呢。”
白墨臨黯然神傷道:“哎,都是我惹出來的禍端,害得外公勞神。”
公孫芷華見狀,悟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慰道:“少主,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也不必再如此內疚了。”
這時,小仙和小泉推開了門,一前一後踏進屋來,兩人皆雙手端著用毛巾包著冒起騰騰熱氣的藥壺。
他們將早先備好的兩個大碗擺好,謹慎地提起藥壺往大碗裡倒去。兩人拿捏地很有分寸,幹練利落,霎時便盛滿兩碗湯藥。
藥汁平著碗麵,竟沒有一滴漏出。
小仙走近白墨臨床前,向公孫芷華囑咐道:“公孫公子,這是師父交代我們分別熬的藥,記得趁熱給兩位喂藥。我們先出去忙了,有事隨時傳喚便是。”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們,辛苦了。”公孫芷華點點頭,對她笑道。
小仙和小泉收拾好藥壺,恭敬地作了揖後,帶上房門,出去繼續搗藥了。
公孫芷華看了看,端起其中一碗藥放在凳子上,上前扶起白墨臨說道:“少主,是時辰喝藥了。”
白墨臨坐好,見桌上竟有兩碗湯藥,心裡疑惑,便問芷華道:“為何熬了兩碗藥?怎麼?還有誰病了?”
公孫芷華低著頭,神情黯然回道:“回少主,其實當晚不止你一人受傷。”
白墨臨追問道:“哦?那還有誰?快告訴我。”
“是...是淑言。”公孫芷華半晌才抬起頭,吞吞吐吐地說道。
清晰可見,他的眼裡噙著閃閃淚花。
“淑言?!”白墨臨一時難以置信,大吃一驚問道。
“沒錯,當晚淑言跟著你進了玄機樓。據城主猜測,可能是由於撞見那女魔頭殺你,驚嚇過度,不小心從樓上滾了下來。然後...”
公孫芷華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掉了下來,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然後怎麼了?你倒是快說啊。”白墨臨心絃猛地一緊,焦急地催問道。
“然後,淑言她失了知覺。和你一樣昏迷不醒,到現在她還是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公孫芷華回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
白墨臨一下子懵了,沒想到自己又連累了淑言妹妹受傷,頓時心如刀絞,有如切膚之痛。
“那她現在人呢?我想見見她。”
白墨臨兩行淚痕赫然而現,他現在只想見淑言一面,他好害怕自己再見不到她。
“她就在後面。”公孫芷華指著床後的白色屏風回道。
他推開屏風,只見龐淑言正安靜地躺在一張床上,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原來,當晚陶婉君見淑言傷勢過於嚴重,久久不見好轉。
於是她便與其父商量,將淑言也帶到百草居,給百草老人診治。
白墨臨轉過身子,靜靜地凝視著她。他看著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自己後面,他的心在不停地滴著血。
曾經那麼可愛、那麼活潑的淑言妹妹如今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眼前的情景,白墨臨難以置信。
他緩緩伸出右手,溫柔地**著她冰冷的臉頰,他的手在顫抖著。
他親吻著她的頭髮,閉上雙眼,沒忍住,又兩行冰涼的清淚流下。
公孫芷華哽咽著說道:“少主,百草老人說,淑言她由於大腦皮層受到重創,腦內神經大部分受損。可能,可能一直昏迷不醒,最後會變成活死人。”
“不會的!淑言她一定能醒過來的,一定有辦法的對吧。沒錯,一定有的。”白墨臨抹掉眼淚,自言自語著。
他湊近她的耳,停留許久才在她耳邊輕聲喚道:“我的淑言妹妹,你快點醒來吧。墨臨哥哥會一直等你的。你不是說最喜歡待在我身邊嗎,那你快起來啊。我帶你賞日出,遊西湖,逛盡天涯海角。你說好不好?”
公孫芷華見他這般撕心裂肺,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