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扶起地上的男子,皇甫澤則雙手扶起那名女孩。
皇甫澤痴痴地端詳著那女孩,竟覺得她和陸離模樣甚是相似,只呆呆地看著,似已神出。
那女孩,卷髻雲鬢下,是一張鵝蛋形的臉頰,細眉如柳,盈盈臥著,彎而纖長的睫毛下,是一個挺直而小巧的鼻子,配上櫻桃般的小嘴,眼眶裡兩眶水汪汪的淚花,益發襯得她楚楚動人。
唯一的瑕疵,便是她的面板,不及大家閨秀的吹彈得破,可能是因經年累月勞作的緣故,故而顯得有些黯淡、粗糙。
那女孩被他這般瞧著,不好意思起來,霞飛雙頰,只羞澀道:“你怎麼這樣盯著我看,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皇甫澤回過神,見自己失了態,忙抱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沒事吧?”
女孩朗聲回道:“我沒事,謝謝你!”
那中年男子向皇甫懿德拱手,感激道:“多謝大俠救命之恩,秦某甚是感激。還未請教大俠高姓大名,日後定登門拜謝。”
皇甫懿德拱手道:“秦大哥,你多禮了,在下拙名皇甫懿德,來自姑蘇,乃東丘光明教新任教主。”
那秦姓男子大驚,支支吾吾道:“你,你你是光明教教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教主恕罪!”
那男子從未見過這等大人物,心裡甚是緊張惶恐。
皇甫懿德忙道:“秦大哥,你言重了!對了,不知你是不是住在這留柳村呢?怎地突然會遭遇那大蛇的襲擊?”
那男子一五一十地回道:“小的叫作秦老四,是留柳村的一名樵夫,今早和我女兒阿寞本想著去山上砍些柴火,不料下山之時竟碰上了食人大蛇,現在想想仍有些後怕。幸得教主你出手相救,我們父女才得以安然無恙。”
皇甫懿德拱手道:“秦大哥,你還是叫我懿德罷,就不用教主教主這般叫法,顯得生分。哦,對了,你可知留柳村有位翁神醫麼?我與犬子正是來此請他回去救我娘子的。”
秦老四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們村確是有一名翁神醫,不過他獨自一人生活在一間茅屋裡,足不出戶,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他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只聽說他最近在煉製神丹,閉門卻軌,且他治病有個規矩,就是不給江湖人醫治,恐怕他不會輕易出山治你娘子,怕是會讓你失望啊!”
皇甫懿德微笑道:“這個,我早就知曉了,所以我打算親自來拜訪他。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秦老四見他意志堅定,甚是執著,也知道他是個重情之人,便提議道:“皇甫教主,哦不,懿德兄弟,不如你們先隨我回我家,待傍晚時分,我再領你們去尋翁神醫罷。”
皇甫懿德不解道:“為何要晚上去尋他,這樣不是更加叨擾他老人家嗎?”
秦老四笑道:“懿德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那翁神醫素來有個怪癖,他大白天在家中呼呼大睡,晚上才開爐煉製丹藥。所以,我只好帶你們夜訪了。”
皇甫懿德一拍前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不愧是神醫,總有些怪毛病。那這樣,就只好厚顏打擾秦大哥一家了。”
秦老四笑道:“不打擾,寒舍敝陋,還望懿德兄弟莫要嫌棄才好。”
皇甫懿德擺手道:“秦大哥你能這般盛情款待,我們已甚是感激,又怎有嫌棄之說呢?”
於是,皇甫懿德和皇甫澤跟隨著秦老四父女往留柳村去了。
皇甫澤望著阿寞的背影,心裡竟泛起陣陣漣漪,她和陸離長得真的好像,好像
皇甫懿德和皇甫澤在秦老四父女的帶領下,來到了他們的家中。
只見眼前是間殘破茅屋,屋角有裂縫,沒有糊紙的窗戶已破爛,在風中吱呀呀地叫個不停。
小小的院子外面,幾乎兩層樓高的各類柴火、草垛,堆得像座小山。
秦老四朗聲喚了一句:“娘子,快出來迎接貴客。”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布裙荊釵的樸素女子快步走了出來,滿面欣喜道:“相公,你回來了,這位是?”
秦老四介紹道:“懿德兄弟,這位是拙荊小彩,娘子,這位兄弟是姑蘇來的皇甫懿德。”
皇甫懿德忙恭敬問候道:“在下皇甫懿德,見過嫂子,這個是犬子澤兒。澤兒,還不快拜見伯母。”
皇甫澤禮貌地躬身道:“澤兒見過秦伯母。”
小彩握了握皇甫澤的手,嫣然笑道“好好,這孩子真懂禮貌,家教真好!快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