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臨見眼前,是一排五間北房的後牆,全是石牆石壁。
這五間屋子,只有當中一間一個三尺見方的後窗,在東西各一道角門,東角門緊閉,西角門洞開著。
裡面的老頭子,一見來人,幾乎嚇趴下,馬上磕頭討饒,用雙膝跪走到那人面前,抱住那人的雙腿,親爹親孃地叫起來。
白墨臨立刻施展起師門“天馬行空”的絕技,身形一起,一道輕微的破空嘯聲,起落之間已飛縱幾十丈。不消片刻,已追及那身形,大喝一聲:“賊子敢施暗算!
”一個“野鶴盤空”,雙掌跟著身形同時擊落,這一招疾如鷹隼,人尚未下去,十丈內外已捲起一陣狂風,颳得雪花飛舞....
尤能體貼夫婿的孝心,晨昏問省,搔癢抑痛,無微不至。大得毛氏的歡心,對此一雙佳兒佳婦,自不覺老顏生花,心頭甜適。這樣似乎景歐已由惡劣困苦的環境,漸漸趨入美滿快樂的時日。
上官擎天看得兩眼瞠睜,嘴巴大張,竟然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一股黏得令他要發嘔的血腥撲上他鼻尖。
皇甫澤立在兩丈外,身子像是無力的倚著姚雪,俊臉上流著微許疲憊的汗珠,並且微微的喘息,似乎這“流星趕月”他自己研悟的絕招,損去了不少的真元。
只貝他修短適中,眉目如畫,英風秀氣,顯於眉宇,安詳地圈起兩臂站在門檻上,含笑看看室內眾女子。
身形一擰轉,惡僧的九耳八環鋸齒刀點空,擦著左肋過去,二俠的身形可欺進來,右腳斜手往左一搶。
雙掌是雙推手,掌力挾著勁風,向惡僧的華蓋穴和左肩井便擊。
惡僧刀既走空,已知自己要輸招,忙往右一擰身,“颼”的往右首躥出丈餘去。
他是個老實人,有點傻,沒有我一半聰明,只知一招一式地練,哪輩子能成大名呢?
也許他們有自己的感受,說不定對我的行為嗤之以鼻呢?對,我不能吹牛,得瞞著點,可別給上官家惹來滅口大禍,那樣可得不償失,我也成了眾矢之的了。
白墨臨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感到極大的疑惑,暗忖著一怎地一片平靜,奇怪,已經入了吳家堡的地盤,他們個個安詳如常,不似如臨大敵的樣子,莫非有什麼陰謀存在著?……
謝志強把劍向上一拔,那袖箭已墮落屋瓦。不防第二支袖箭又到,白墨臨急將頭一低,袖箭從他頭頂拂過,帶去了一綹頭髮。
同時司徒香香也返身發出一支毒藥鏢,向姚雪下三部打去,姚雪雙足一蹦噹啷一聲,鋼鏢飛下庭心裡去了。
這麼一來,二人略頓一頓,司徒香香等早已跳至店後,飄身下牆。
穿著一襲紅色勁裝,一堆烏黑如雲的秀髮高高捲起,兩道黑黑的眉毛下,兩排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一雙眸子黑白分明,澄如秋水,微挺的鼻樑下,一張紅紅的薄唇緊抿著。
兩足穿著藍天色的小蠻鞋,足尖兩朵大大的黃色絨球,隨著馬蹄的震動,微微左有的擺動著……
待看到上官紅時,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兩人目光一接觸,隨佛是交換了軀殼一般,白墨臨覺得上官紅的眼光有一種連他也捉摸不透的意思,不由得輕輕一笑....
“呼”地一聲,西北角的燈全滅,從地下飛上一個人。燈一滅,所有的燈籠化成煙的滾滾浪濤撲向她們兩人。
白墨臨當機立斷,讓司徒香香的閉上嘴,別呼吸,自己帶她從煙霧中向霧外鑽....
不由得一陣悵惘,一個可怕的念頭油然而興,急忙一拔寶劍,只見一蓬精光隨手而出,劍尖前面的芒尾章及六尺開外,這才心裡稍安。但是,上官紅已在半里之外嬌叱。
終於長嘆一聲,反手一掌擊在門上,頓時木屑紛飛竟給打出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掌印來,然後扭頭大步離去。
白墨臨向司徒香香使了個眼色,司徒香香會意,遽步跟上而去。
這種懸崖陡壁,滿布蒼苔,極難著足。萬柳堂待桃花庵主走後即把一身絕技施展出來,身形輕如飛絮,如一縷輕煙眨眼間已轉過山坳,撲向匪巢的後面。
白墨臨卻謹遵師傅的囑咐,不能逞能,悄悄穿著叢莽密青往前趟去。
面前黑影一晃,早有一個妙齡女子站在庭心裡,手握兩柄繡鸞刀,刀光湛湛如秋水照眼,全身也是黑色,頭上卻裹著一塊銀色絹綢,生得俊俏玲瓏。
再一細看,原來便是日間在桃花庵避雨遇見的小姑娘...
早已無心進取,於此書更是沒有什麼興致了,此書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