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擎天只能看到他兩肩、肘、腰、腿稍微移動,手掌似乎根本沒有拍出,哪知實在已連變了好幾招,稍有少許差池,立刻便得血染當場,屍橫此地。
卻是峨嵋三口寶刃之一,吹刃斷髮,削鐵如泥,不論什麼怪兵器,只要碰上了哧溜劍,管叫它斷成兩截。
在如飲醉酒的綺夢中,也被這聲厲喝驚醒,上官紅輕將白墨臨推開半寸,眼角隨著兩激淚珠。
步走到後花園散步,那園中有一處種著百數十株梅樹,疏影橫斜,暗香浮動,在這初春天氣,梅花盛放,很是好看。
梅樹的前面有一小閣,姚雪走至小閣中憑欄小立,覺得香泌肺腑,大可人意。忽聽背後腳步聲。。。。。。。。。
白墨臨的劍法不錯,可內力比上官擎天還差一截子。這下子,他的衣服更紅了,吐血不止,俊美的臉子痛苦到變了形,五臟六腑都似乎給震碎了。
脫去外衣,運足了氣,認準那株大樟樹一頭撞去,譁喇喇一聲響,那大樟樹立時被他撞成兩截,上半截連枝帶葉的倒在地上,把泥土陷成一個窟窿。
短短兩個字,卻將這個鐵血漢子的一切感激全部包含在其中,勝似千言萬語。兩個男人,兩顆心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
當下兩腳怪異的一挪,整個身子像道幻影,堪堪的在上官擎天與謝志強的刀縫間溜出。
頓覺不妙,剛要轉身,督脈的靈臺、命門、中樞、啞門四穴全被點中,身體頓時如披冰霜,不能動彈。
這可嚇壞了她,花容失色,臉色慘白,汗珠都下來了,三個少女哈哈一陣狂笑,隨即把上官紅拖到一個石壁前。
她好似置身於山雨欲來的幽谷,又好似獨行在驚雷即降的山巔。她似乎看到了一條滿身斑駁、吐著信舌的毒蟒正向熟睡的姚雪身旁襲來。。。。。
卻已如影隨形,迅若電火,眼看這一招無法躲閃,驀地間只聽一暴喝,恍如晴天霹靂,就在這暴喝聲中,上官擎天身形頓縮,就地一滾。
隨即輕輕一點艙頂於,身形飛縱起,竟自施展輕功絕技“金蜂戲蕊”,單足輕點那掛船燈的木樁,用掌風向那隻燈一拂,竟自把燈焰撲滅,身形跟著又騰起,仍然落在了那艙頂子上。這種身形矯捷輕靈的情形,令人不由得不驚異。
卻聽見院中咕咚一響,眾人呵了一聲,忙看時,原來壯丁已將鐵爐抬到大廳旁邊,卻因為那鐵爐太重,放時稍不小心,竟然倒下來。那個在院中指使僕人的漢子一見,便大聲喝罵,飛步過來,到了鐵爐旁邊,右手抓住爐沿,往起一提,那鐵爐應手而起,立在階旁,一陣搖動爐門噹噹連響。
東西方向是牆,南北兩邊是門,樓梯設在東牆邊,粗大的紅漆柱上貼著門神像,也有山水。上一層仿照樓臺殿閣而造,琉璃瓦,檀木椽,十分壯觀。桌凳十分地乾淨。這裡的食客,大都是有錢人,衣冠楚楚,狂飲濫吃。
果然在相隔一箭地外,聳起的一道山嶺上面,隱約的是一座很大的廟宇,藉著星月之光已看出是一座很長的紅牆。眾人遂全往這道高嶺走來,正往前走著,忽聽得“嘩啦嘩啦”,沓沓的一片蹄聲夾著串鈴響成一片,從遠遠如飛馳來一頭小驢。。。。。。。。。。。
他本已有七八分醉意,這一下喝得猛了,酒一落肚,腹中便如有股烈火熊熊燒上,頭腦中變得混混沌沌,大笑三聲,伏在桌上睡了過去。
大成若缺,其用不敝,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詘,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知清靜以為天下正……
見謝志強莫名其妙的把她罵得狗血淋頭,無名之火陡地萬丈,粉臉蒙上一層寒霜,銀牙咬得格格作響,怒聲叱道:“呸!姓謝的!你鳥嘴放乾淨點!”
雖見這紅袍少女眼眶尚帶微紅,因不知她們為的是什麼,反正女孩子最是愛流淚,喜也要哭,悲也要哭,歡樂也要哭,痛苦也要哭,外人管不了那麼多閒帳。
我給你搭脈時,發覺到有一種很強的力道在與我的手反彈相抗,而且力道邪異,決非一般剛正之力,我想這隻有兩種原因,一是你正在研習某種邪門內功,另一種便是你在傷未好盡時又練了幾個時辰的功,這樣,傷口上的惡氣便隨真氣流**道。
閣上點著四盞紅紗燈,映得席上微紅,象箸玉杯,都已安置好。
白墨臨請姚雪坐了,那謝志強早和一個廚役端上酒菜來,一樣樣地放在桌上。
睜眼瞧著,他們從沒有發觀過早晨的太陽、霞光,是那樣地慈祥,充滿愛意和母性的溫存。他們似乎能分清太陽的眼神和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