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強突然說道:“不但是你,連我也深深的愛上了她。平時我免不了向你說嫉妒的話,可是說了又悔,既不是恨你薄情,也不是恨她奪人丈夫,我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我還存著這個心,我們三人聯成一體。”
忽地雙手一搗粉面,轉身向那落地杏黃珠絲饅奔去,飛風一般,撩開絲幔,鑽了進去。
雖然隔著珠絲幔,無奈這座落地絲幔,薄於蟬翼,幔內燭光映處,很清楚地瞧見她投身幔內一張雕床上,芳肩一聳一聳的在那兒隱隱啜泣。。。。。。。
那女子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張嘴一笑,露出兩排編貝,但見她腮凝新荔,鼻膩鵝脂,唇綻櫻顆,靨笑春桃,只是眉目之間,缺少柔媚之氣,雖然在笑,眼波之中,亦顯露鋒芒。
頭上堆翠的雲發,略顯得蓬鬆,身上穿的卻是一身玄色緊身的夜行衣褲,外披一件玄色滾金線邊的風衣。
背上揹著寶劍,江風遒勁,將劍柄上的絲絡飄起,在她臉上輕拂,更加燈影搖晃。
脫了外衣,走到草地上,向眾人行個禮,拔出劍來對舞。
但見青白二光碟旋上下,如驚電穿雲,俊鶻凌空,忽而分離,忽而併合,冷氣森森,逼得人毛髮悚然,樹葉簌簌地落下。
舞到緊急時,忽見白光一道,如流星般直飛到飛鸞閣上,跟著青光也飛上去,便在閣的屋頂上,迴環而舞。
他性情嚴肅,執法嚴峻,丐幫弟子對他一向尊敬如神,畏懼有加。
眾弟子見白墨臨才從鬼門關回來,不但毫無驚慌之色,更對上官擎天稱兄道弟,談笑自若,全無禮貌,放肆已極,都是面面相覷。
長足一動,行雲流水般走前三丈,一條頎長的手臂倏地橫臂而去,五隻指甲運勁一彈,嗡地一響,一縷尖銳嘯聲電奔而去。
一把三式,論精妙確實算不上等,若說迅捷有用,卻算上上之品,確已是返噗歸真的招式,對手在自己身旁立時,先出肘,此為一打,再出拳,此為二打,再次為腿,此為三打。
三打一氣呵成,由近及遠,迅捷有餘,一招三式中,總有一式可以得手。
尤其是處處留神,房裡人諸般做作,都一一收入眼底,白墨臨更看到靠他這邊一扇房門微開之後,竟不立即關回,一瞥間,又見那門上有那指甲畫成的叉線,同時見到綠影子在燈下一閃。。。。
雖有智謀,略知詩畫琴棋,只是品行不端,脅肩諂笑,年紀三十多歲,生得獐頭鼠目,白麵微須,在這郭府中走動,奉承得這郭子儀十分信他。
當時二人出得門來,一路說說談談,不覺已進聊齋。
隨即往前一縱身,一抖掌中的雙頭銀絲虯龍捧,抖了個筆直,像一杆銀槍,白蛇吐信,棒頭奔那謝志強的胸腹點來。
謝志強立刻把金絲鎖口鞭一抖,往暮鼓叟的虯龍棒上一搭,往回下一掛,鞭風勁疾,竟和虯龍棒搭在一處。
謝志強腕子上氣貫足了,可以把對手的兵刃拿出了手。
腳上早已向庵內走去,只見佛堂上無心師太垂首閉目,端坐蒲團之上,上官紅恭身站在後面,臉上神色不定,似乎緊張異常。
看出有異來,這兩人再同流合汙,並在此荒野之地現身,必有事故,且適才分明是在裝睡,只看他兩眼神光充足,毫無惺忪之態,即可知道。
白墨臨的劍縱橫掃蕩,更見神勇。那大漢雖也把雙刀使緊,可是一個不留心時,被他的寶劍順勢一削,嗆啷啷一聲,右手一柄刀早已削為兩段。白墨臨跟手一劍向他心窩裡戳去。。。。。。
見狀心有不快,有心給他點兒教訓,假意還禮,趁機托住對方手腕,正要將之掀個踉蹌,對方手腕卻如泥鰍般輕輕一縮,輕易逃過一劫。
他這時真正是福至心靈,肅立整衣,跪在蒲團石上,默默祈禱,再三叩首。
待見石桌面上,光影流動,隱約寫有“無影無形”四個篆字,而“無”字每一筆接合處的色彩特別深濃,好象寫成之後,另加五個圓點。
手臂鼓勁一抖,頓時劍身嗡嗡作響,急顫之聲宛如蜂群振翼,歷久不絕。。。。。。
話裡又那麼柔腸百折,蝕骨銷魂,越發渾身不得勁兒,兩眼直直的,面上紅紅的,心裡迷糊糊的,一個身子,好像在雲端裡飄浮,沒有著力的地方,肚裡好像有許多話,嘴上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晃身數人對方人群中,出指連點,對方人中雖不乏好手,但抵不住白墨臨一陣暴風驟雨般的招式,轉眼間已點倒了十多人。
上官擎天亦不敢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