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上掛著軟簾,外面是兩架板鋪,白墨臨在這板鋪上歇息。可是這師兄弟,故意把堂屋的兩扇木板門的插管全嵌上,後牆兩個後窗,這時很可以把它支起。
他一聳身,人已立在馬鞍上,手上箭一發出,兩臂一抖,施展輕功,竟離馬鞍飛身而起,直向馬頭前面,飛出身去,馬仍然向前飛馳,身子一落,恰好依然落在馬鞍上。
把剛才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講了,並把那隻已經痛得發麻的手肘伸出來一看,只見裡外幾層袖布棉花全都破透,有如刀斬一般。手肘上印下一條深深的裂口,血還在不斷地流。。。。。
三次馬鞍子,三次用手發箭,用了三種身法,三支箭卻一齊插在箭鵠紅心上,馬果然跑得疾,箭也發得準,將臺上的鼓聲,和人們的彩聲,跟著馬趟子,一直沒有斷過。。。。。
白墨臨故想把兩扇窗全把暗榫子關上,把案上的燈又撥成了微弱的光焰,遂與謝志強合衣往板鋪上一躺。後窗子是北面,屋門是前簷這邊;謝志強的板鋪是西屋牆下,正好監視兩個後窗。
主僕二人跟著提燈的丫頭,仍然從書齋外面一帶長廊,轉出隔牆的月洞門,來到正面那座敞廳的前面,繞過院心荷花池,踏上廳階,廳門口肅立著兩個帶刀壯士,把當中竹簾子高高的一撩。
懷著滿腔幽怨,揚鞭縱馬,靜靜的晨曦中,只聽傳來馬蹄噠噠,漫漫的古道上,但見捲起一溜煙塵,她一口氣飛馳了五十餘里,直至路上來往的行人較多,大黑馬已汗水淋漓,方才鬆了手中韁繩,緩下步來。
她按轡徐行,又走了約兩裡來地,前面已是三岔路口。往哪兒去呢?司徒香香不覺猶豫起來。
老人正在玉樹瓊枝的樹林中低頭疾走。敢情他已知這一帶少有人行,所以居然施展出武林鮮見的——流雲步——輕功,腳底竟是由雪面上滑走,只把滑過的積雪壓平些兒,縱使細心察看,也只認為是雪蛇之類爬過的痕跡,而這一點點痕跡,頃刻之間又會被飄下來的鵝掌雪把它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