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的是道者頭上衝起三朵金花,周身發出數百丈護身青氣,只一下就將那五雲桃花瘴、毒龍霧,及五毒蟲隔住,使之無法降落,那天龍香專破瘴氣毒蠱,太乙神符所發出的雷電則專破毒蠱,惡物遇著剋星,兇威無所肆發。乾元洞本來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自老人一出,雨過天晴。
忽見一道細長的影子從眼前閃過,接著一團紅影從空而降,落在自己身前。便在那一霎間,奔近前的十多個喇嘛一齊停步,軟倒在地,有的仰天躺下,有的俯伏在地,動也不動,不知死活。
雙手一搓,腳走禹步,忽又停下身子,向上空連劈四掌,即聞雷聲隱隱,氣流激盪,霎時煙霧盡散,一輪紅日,仍舊高掛在空中。。。。。
江風較大,更兼中間兩隻快槳,後梢兩隻快槳是四名短衣窄袖,油綢子包頭,外罩水靠的四名水手。單有一名掌舵的,這種快艇怎會不快?那火把被風吹髮出一片“噗噗”之聲,火苗子冒出尺許。在艇頭各站著一名幫匪,手中掌著一面三角白綾子旗,旗在火把中照著上面似繡著一隻鳥形,當中似乎還有大字,不過繡旗行舒又卷,看不真切。
那條邯鄲古道,也成了奔赴皇都的要道之一。凡是從河南出虎牢關,陝西出潼關,山西出娘子關,以及從江左濟兗走大名旱道的,都要踏上這條邯鄲古道,然後由邢臺、正定,清苑、高牌店、涿州,按站而抵北京。長長千把里路的一條要道,冠蓋絡繹,車馬載途,同時也是三教九流,以至雞鳴狗盜之輩,隱現出沒於其間,在明季戰亂引起之際尤甚。
此時已看清,那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身形高挑,眉目秀麗中透出一股狠戾之氣,出手狠辣之極,舉手便解決了二十多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少女身著猩皮衣,玉膊全露,蝤領勝雪,綠鬢如雲,腰圍一塊猩皮,赤著了雙玉足,眉如翠黛、眼似橫波,瑤鼻櫻唇,肌膚雪白,使人美中不足的,倒是臉太白,白得似無血色。
騰身竟躥向樓口。白墨臨喝聲:“你往哪兒走?”一個龍行一式,身形如箭,緊跟後蹤,追了過來。那術士胡半顛竟用聲東擊西,原來並不是奔樓口,腳尖一點樓板,面仍向著樓梯,身形一聳,憑空拔起“鷂子鑽天”、“細胸巧翻雲”。
這兩位江湖豪客,竟似兩隻梭子一來一往。那胡半顛竟自反落到樓視窗,穿窗而去。
長長的一條街,市廛櫛比,足有兩裡多路長。前站邢臺,還不及小沙河鎮熱鬧便利。所以行旅商賈,都在鎮上打尖憩宿。鎮上市面,也一年比一年繁榮起來,大小酒館飯鋪,應有盡有,幾家招待客商仕宦的客棧,也馳名遠近。鎮上日落時分,兀自燈燭輝煌,磨肩接踵,不時還有遊娟舞妓,淡妝濃抹,出入客店酒館之間。。。。。
煙霧和怪聲消失,只見七座小峰,依照北斗方位排列,謝志強也能察出通路。出陣後回頭一望,只見小峰挺拔的所在,仍是七堆亂石,謝志強氣憤不過,驀地運集真力,遙向亂石連劈兩劈,把兩堆亂石掃得四濺粉碎。
望著姚雪點起兩枝白色蠟燭,上官紅則在案後掛起一幅卷軸,上面滿滿地畫了無數花朵,各花形態顏色各自不同,畫工極為細巧。白墨臨仔細看去,分辨出十多種花,大多卻不認識。。。
她說完這話,拄著柺棍,拖著又肥又長的僧衣,轉身便走。穿過幾株松樹底下,真像幽靈一般,緩緩地向那一面走去。白墨臨跟著她身後,走到那面圍牆近處,才瞧清了這一面還有一排整齊的僧家,大約是以前寺內僧眾憩息之所。怪老婆推開一扇門戶,走了進去,點上一支燭火。
蒙面少女冷哼一聲,劍尖一沉,左掌同時劈出,但聞“嚓”的一聲,夾著一聲巨響,陰陽道人被震退丈餘,一柄拂塵齊根截斷,塵尾被掌風捲得漫天飛舞。
一手握住白墨臨的手腕,讓他掌心向上,另一手持著鐵印,在他內臂近肘處印下。白墨臨見鐵印下自己的面板微微冒煙,卻並不疼痛,甚覺奇怪,睜大眼望著那印。劉七娘閉上眼睛,唸了一段祝詞,才將鐵印移開。白墨臨見自己面板上浮出了一個白色的花形印記,約莫銅錢大小,形狀甚美。
白墨臨把氣納丹田,兩隻光華閃爍的眸子往上一翻,看完了天花板的部位,立刻往起一縱身。才要縱起,就覺著肩頭旁一股子風吹到,白墨臨身形是往起縱的,借勢往左一撐身,斜躥出丈餘遠,腳尖點地,用犀牛望月式,斜身跨步,蓄勢待發,預備應變禦敵。哪知再往對面看,已沒有一點蹤跡。趕到才轉過身來,突聽的頭頂上,忽的有人用沉著的聲音說了句話。
白墨臨接了,將玉匣開啟,